兩道遁光在空中追逐,其速疾如奔馬!
兩人追逐了一陣,后面的那人就揚出一把黑沙,前面那人捏了一道法訣,發出一道風力,把黑沙斜斜吹開。
這把黑沙落在地上,頓時就化為了黑水,好些樹木粘上就枯死了。
王崇已經甚久,沒有見過這般斗法,這兩人的遁光若是常人看來,自然“迅若雷電”,斗法在常人看來也是精奇奧妙。
但如今他鑄就先天五氣金丹,早就瞧不得這種一個時辰最多能飛遁百余里的遁光,只有一些陰損法術,連個正經法寶都沒有的斗法了。
王崇大袖一揮,一股氣勁籠罩全身,他自己是不怕,那八頭小虎崽卻不得誤傷,他還是要養來玩的。
“咦!怎么奔著白虎精的巢穴去了?”
王崇心頭好奇,施展了一個山行海宿的遁法,須臾就重新回了白虎精的巢穴,卻見一個白衣少女正跟一個紅臉長須的道士斗法。
白衣少女連聲叫道:“姐姐!快把那件寶貝請出來。”
白虎精吼了一聲,叼了一塊黑不溜秋的石頭狂奔出來,大口一張,石頭飛了起來,當頭打了下去。
紅臉長須的道士,猝不及防,被打中了肩頭,急忙怪叫一聲,駕馭了一道遁光,望空就走。
白衣少女御遁剛騰空,就有一把黑沙撒了下來,她急忙躲避,這才沒有被黑沙傷到,只是紅臉長須的道人卻趁機逃走了。
王崇正看的無聊,這般斗法,本身也沒甚精妙,更沒有什么智謀相對,粗糙太甚,斗法的人也沒趣兒,他正要走開,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沒錯了!這個才是太歲!
王崇叫道:“什么太歲?”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把那個白衣少女抓了,收做徒弟。
王崇罵道:“老子可是搶男霸女的人么?”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葫蘆里的男女多了,不差這一口。
王崇想了想,還真沒得駁斥,只能悻悻的現了身,沖著白衣少女說道:“孽障!本道爺今日就滅了…”
交代得半句,他就覺得無趣,大袖一抖,收了白衣少女,瞪了一眼沖出來的白虎精,這頭白虎精嚇的把嘴里的石頭都掉落了。
心頭暗叫道:“壞了!他發現我藏覓寶物!”
王崇哪里會瞧得上一塊破石頭?
尤其是這玩意不過是混元石的煉法,把尋常的石頭祭煉的能大能小,真不是甚好東西。他嚇住了白虎精,足下生風,又自走了。
飛出百余里,王崇這才對演天珠說道:“你連母老虎都不放過,這種孽畜,收什么徒弟?”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莫要放屁,快把太歲放出來。
王崇還未搭話,演天珠就又送出一道涼意:先打回原形,給我瞧瞧。
王崇無奈,把白衣少女放了出來,一道法術就打回了原形,是一頭純色白虎,眉心有三個黑斑,宛如梅花,倒是襯托得這頭白虎,很有些靈氣。
白衣少女這會兒早就懵了,她如何見過這般法力高強之人?
說抓了自己,一袖子就兜走,說打回原形,自己半分也抗拒不得。
白衣少女跟那頭白虎精,乃是一奶同胞的兩頭白虎,只是那一頭天生懶惰,雖然領悟了一些操縱尸精的法術,卻一直卡在胎元境。
白衣少女卻天資穎悟,又頗勤奮,居然修成了大衍境,不但能夠變化人形,還經常出門游歷。正因為她自持法術高強,這才把偶爾得到的一件法寶留給了姐姐。
王崇瞧著這頭白虎精,白虎精亦看著王崇,一人一妖心底各有無數念頭。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果然!這才是太歲,那八頭小的都不是。
王崇問道:“什么是太歲!”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問問她的名字。
王崇頗不耐,問道:“你叫做什么名字?”
白虎少女見得王崇,一臉兇橫,心頭轉了幾個念頭,卻沒有公然頂撞,答道:“小女風太歲!”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果然就是太歲!
王崇忍不住再次噴道:“果然是你私生女,只是兩頭虎精,為何那頭不是?”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呸!呸呸!呸呸呸呸呸…
一直把王崇凍的腦門冰涼,這才罷休!
王崇伸手一指,一道白氣沖霄,化為虹氣,試演了法術,這才說道:“我要收你做個徒弟,若是不肯,就殺了吃肉。”
白虎少女一咬牙,答道:“若是真正師徒,太歲愿意拜入門下。若是想要狎玩,只當做私寵,太歲寧可被道長煮了吃肉。”
王崇罵道:“呸!本道爺沒得那么重口。”
王崇如此惡言,白虎少女風太歲,反而稍稍安了心。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把重離子的道法傳她,莫要用丹鼎門的法術糊弄。
王崇罵道:“不是你說給丹鼎門的法訣嗎?”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那是說的那八頭小虎崽,不是太歲,你吝嗇什么?應揚的孩兒,你不是也傳了?
王崇罵道:“那也是你讓我傳授的。”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只是催促,根本不接這種話茬。
王崇無奈,問道:“重離子三種道法,傳授哪一種?”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易天髓是重離子的天生道法,非是冰螭妖龍,修行不得最上層境界。教她道玄篇罷。
易天髓和道玄篇,乃是道法之流,二十四卷天妖真形圖卻非是道法,乃是神法和氣法間雜,能修成二十四種天妖真氣,煉就天妖化身。
王崇伸手一指,把道玄篇打入了白虎少女風太歲的眉心,叫道:“既然拜師,就傳你一門道法!你原來的妖氣,我都要打散了,重修這玄門正法。”
白虎少女還未動轉念頭,一身妖氣,就被一股渾厚法力化去,重新打散成了天地元氣。
她欲哭無淚,暗暗叫道:“這可是姑奶奶好幾百年的道行,怎么就打散了?怎么就打散了?我還得幾百年才能修得回來?”
這頭虎妖平生也沒見過什么正魔十二家出身的修士,就算散修也見得不多,只以為所有的修行都是苦苦捱得,幾百年,幾千年,一年論一年的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