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笑吟吟的說道:“我本來想在魔山宗的地下,埋好了一只種下天邪金蓮的魔物,只要千葉回來,我們就趁機出手。但既然紅袖兒不愿意,那就在這里飲酒作樂幾日,等那廝回來。”
王崇把朱紅袖引入一處莊院。
他在凌虛葫蘆內安排了十余處莊院,就是怕萬一日后邀月進來發現朱紅袖曾來過,朱紅袖進來發現齊冰云曾來過,各處留些什么痕跡,自己不免就要難過。
所以他弄了十余處莊院,每一處莊院只招待一人,就會大大的減少“某些概率”。
這一處莊院,就是專門用來招待朱紅袖的,王崇特意用了些魔門的風格,還準備一些對魔門功法修行有補益的靈茶仙釀,各種應合季節的果蔬。
朱紅袖雖然覺得,自己來報仇,不應該是這個氣氛,但一時間也有些迷糊了。
王崇招待的又殷勤,一時間就忘了,好多事情都該問個仔細。
王崇剛陪朱紅袖飲宴了半日,演天珠就送出一道涼意:你忘了一件事兒。
王崇若不經意的答道:“還能有什么事兒?忘了也罷!”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當初說過,要親自去挑戰太乙宗的陽真高手,把他們都打的沒臉上門約戰。如今太乙宗的人怕是都出發來東土了,你還在這里玩耍。
王崇頓時想起,自己去峨眉騙取元陽劍,曾跟玄德吹牛過:“不會再有第四次斗劍了!我這就去太乙宗,把所有太乙宗的陽真修士都挑一遍,諒這些家伙輸的干凈徹底,也不好意思來東土,多蒙受一次羞辱。”
當時他之所以吹牛,一來是裝作得了元陽劍,讓這口頂尖飛劍,能夠光明正大的使用,也要給玄德一個面子,二來是…
他是真拿不出來什么彩頭了。
若是峨眉不幸輸了幾場,小賊魔必然賠的極狠!
王崇顛倒來算計,峨眉也沒有十個陽真,有好幾場是注定要穩穩輸掉。
剩下的幾場,他對自己有信心,對歐陽圖有信心,對峨眉的玄機,白云,玄德…也還算有信心,可其他人…不要說信心了,就連人都沒得!
王崇驚道:“你快算算!太乙宗的人到了哪里?”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化為一幅畫面,十名陽真大修正整座了一輛彩車,迤邐飛過天空,下面正是大海。
“還好還好,虧得還沒來中土!我這就去挑戰…”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如是上門去,單打獨斗,當有許多勝算。現在人家十個人湊在一起,萬一不肯跟你單獨斗劍呢?
王崇暗暗叫道:“這倒也是!”
他細細思忖了一會兒,叫道:“也只好去找歐陽圖師兄了!我們兩人聯手,當可…”
王崇仔細想了一會兒,有些訕訕的說道:“歐陽圖師兄一挑五問題不大,我好像頗有些問題。”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你再去把玄德叫上。
王崇駭然問道:“玄德…也有這般本事嗎?”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怕是比你強些!
王崇仔細想了想,一拍雙掌,叫道:“也好!就多加一個玄德,我們三個蒙面上場,綁架了太乙宗的十名陽真…”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算了罷!你要是再跟太乙宗的四大道圣要寫贖金,他們四個怕不是要瘋。
王崇還頗覺得可惜,跟演天珠商議了一會兒,就把第二元神分了出去。
小霹靂白勝出了凌虛葫蘆,就直奔峨眉山。
峨眉五靈仙府,這幾年也漸漸興旺起來,各位長老都收了些徒弟,甚是三代弟子也有幾個收了門徒,司徒威和素琴再非是四代的獨苗兩根。
司徒威和素琴被王崇仍在了峨眉山,也不敢輕易離去,倒也漸漸跟峨眉本山的三四代門徒混的廝熟。
王崇心頭暗暗忖道:“陪紅袖兒,也不知怎么,不知不覺就過了好些年頭,差點就忘了峨眉和太乙宗斗劍的事兒。也不知道邀月姐姐有沒有出關,等殺了千葉,就趕緊找個機會,回去吞海玄宗罷。”
王崇以“小霹靂白勝”的功力,趕路倒也極快,只是半日,就從東土這魔極宗地盤,進入了四川境內。
王崇雖然來峨眉山的次數不多,但好歹也算是熟門路,他的劍光又顯眼,才飛至五靈仙府的上空,就有一位峨眉長老迎接了出來。
正是王崇最為熟悉的玄鶴道人。
玄鶴道人見到王崇,臉色倒是頗和煦,他和這位峨眉南宗的“小霹靂”,接觸不多,但卻對白勝頗有好感,笑道:“道友可是來接兩位貴徒?”
王崇笑道:“非也!我來尋玄德掌教有事。”
玄鶴道人不敢怠慢,急忙把王崇迎了下去,帶他去見玄德道人。
王崇見到玄德道人,就說道:“玄德掌教!我有一事須得私底下說,不知掌教可否僻處私室!”
玄德道人也不知道王崇來意,倒是很干脆的往玄鶴道人暫且退下,這才問道:“不知道友什么事兒?”
王崇打了一個哈哈,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差點忘了當年吹的牛皮,而是一臉誠懇的說道:“太乙宗的十位真人,已經渡海而來!我欲半路截擊,盡數生擒下來,掃太乙宗一個面子。只是念及本山和我們南宗,始終分了家,如我們南宗把這件事兒做了,倒是揚眉吐氣,只是本山這邊須不好看,未免被壓了一頭。”
玄德道人忍不住就有些眼淚婆娑,說道:“白勝是侄兒果然是個實在人,不如我就讓玄鶴師兄跟你去一趟,萬勿讓我師兄活著回來。”
王崇頓時就不說話了,這是人說話嗎?
他只是想要忽悠玄德,跟自己去攔擊太乙宗的人,并不是要帶玄鶴這廢物去占名額。
玄鶴怎么有資格去參與這般層次的斗劍?
若是玄鶴去了,豈不是峨眉本山出一個長老做壁上觀,峨眉南宗出兩個苦力去賣命?
王崇沉吟良久,才說道:“玄鶴…不大妥當!”
玄鶴叫道:“那我就讓白云師姐去,好歹也能幫手!”
王崇心道:“老尼姑這般扎眼,豈不是還未動手,就露了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