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還真有些頭疼,若是朱紅袖把飛凰宮搬進來,這處洞府該算誰的?
小篁蛇吞吐虛空,有這頭魔物幫手,比王崇獨自祭煉要快上數倍。
王崇和朱紅袖在這處小界呆了十余日,就只剩下了燈火龍的魔巢所在,來回數十里的一塊虛空。
這處魔巢的燈火龍,也有數千頭,其中大半都沒成氣候,小篁蛇也不分好歹,只要靠近了就提口氣,一并吞了。
大多數的燈火龍都不敢飛往遠處,就都龜縮在魔巢附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園,被這頭大惡蛇給吞食。
王崇端坐在大黑天手上,但凡是被小篁蛇吞入肚內,落在這座還未命名的新洞府里的燈火龍,他都是一抖天邪金蓮,就是一粒種子飛出。
朱紅袖瞧不上這些才是煉氣胎元的小魔物,根本不屑出手,這十余日,就當做一次小閉關,潛修道法之中。
王崇算計,再有五日,就能把這處小界,煉化為一座洞府,卻仍舊不見那頭金丹境的燈火龍王出來,忍不住暗暗忖道:“莫非那頭燈火龍王不在家?”
小篁蛇蜿蜒游近了魔巢,此時它已經竭盡所能,膨脹到了十余里長,巨口張開,宛如城門,生出磅礴的吞吸之力。
只聽得轟然一聲,整座魔巢都被小篁蛇給吞入肚中,就連魔巢附近徘徊的燈火龍,亦被一并吞去了大半。
王崇也沒想到,小篁蛇居然這把發威,天邪金蓮的種子漫天亂灑,那些煉氣胎元境的燈火龍,當然難逃,但天罡大衍境的燈火龍,卻都生出了抗拒之意。
朱紅袖本來也坐在一只大黑天手上,此時卻雙眸睜開,盯上了七頭大衍境的燈火龍,她素手輕捏,屬于這位小魔女的天邪金蓮就飛落手中。
朱紅袖一招“魔渡人間”,天上天下魔意劍最犀利的一式,催發了七枚天邪金蓮的種子,分襲這七頭大衍境的燈火龍。
這七頭魔物,雖然也算不凡,各自催動頭頂上的燈火,燈花波次,生出金蓮,天燈,飛劍,古鐘…種種法寶,想要抵御朱紅袖的劍意,但卻哪里能夠?
七枚蘊含了天上天下魔意劍的天邪金蓮種子,啵啵數聲,擊破了七頭燈火龍以頂上燈火,變化出來的法寶。落在這七頭魔物身上,就開枝散葉,不過片刻,這七頭燈火龍就遍體金蓮,乖乖的飛到了朱紅袖的身邊。
比起朱紅袖的舉重若輕,王崇可要辛苦太多,畢竟數千頭燈火龍,非是一時三刻,可以降服。他也只能一頭一頭,種下天邪金蓮。
待得后來,王崇也不耐煩了,直接把手中的天邪金蓮一拋,頓時無數金蓮飄飄,都落在了魔巢上。
天邪金蓮在魔巢上,朵朵開放,不過多時,就遍布魔巢內外,雖然還有些燈火龍,負隅頑抗,但沒有了魔巢依托,王崇相信,用不到多久,這些燈火龍就要盡數臣服。
只是王崇煉化了魔巢,臉上卻有些古怪,因為這座魔巢內,居然并無那頭金丹境的燈火龍王。
“這頭大魔妖卻是去了哪里?”
王崇微微溝通小篁蛇,小篁蛇也茫然無知,它出來尋王崇的時候,燈火龍王還在魔巢,此時它亦不知道,這頭大魔妖去了哪里。
王崇也只能當做運氣不好,沒能抓捕到這頭大魔妖,好在煉化了這出小界,比降服一頭燈火龍王,價值更勝幾分。
王崇在這一處地方,又復逗留了五日,徹底把這處小界,煉化為一座洞府,并且跟小篁蛇煉的不分彼此,在這頭妖蛇體內,煉出了一座洞府來。
有了玄玄煉遁術,王崇也沒久留,帶了朱紅袖,駕馭了小篁蛇,穿梭于虛空,離開了處,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地方。
王崇才走了沒有多久,就有一個一身金袍,頭頂上卻是一團金色火光的少年,興沖沖的趕了過來。
他嘗試尋找自己的老巢,卻再也找不到,兜了一圈,又是一圈,整個人都呆愣至無法思考。
金袍少年就一個念頭,我不過是去天都大魔君處,接受化為魔人之奠儀,怎么回來就找不到家門了?
王崇離開了燈火龍的老巢,接下來的行程,倒是十分順利,在應橫鳥,天鬼和康連的協助下,連續降服了三頭大魔妖,分別是:圖渾,赤鬼和一頭夢魔!
本來王崇還想再游獵幾日,朱紅袖卻覺得,算上小篁蛇,也算是湊夠七頭大魔妖了,若是再多貪心,壓制不住這般魔物,反而被魔物影響,反而不美,不讓王崇繼續游獵。
王崇倒也覺得,朱紅袖說的極對,尤其是他這還是一具妖身,雖然道行法力,有金丹級數,但駕馭妖身的魂魄,仍舊只不過是天罡境。
當初王崇差點被篁蛇的魔意所染,就是因為,他的本身功力,并不匹配妖身,只不過是天罡境,面對篁蛇,自然抵抗艱難。
若是王崇突破大衍,就算直面篁蛇,也未必會被魔意侵染。
兩人脫出天之漏深處的虛空迷路,卻發現外圍似乎又被什么大魔橫掃過,魔頭和魔物都變得極其稀少。
王崇不敢露出小篁蛇,也沒有把其余六頭大魔妖帶在身邊,畢竟遙遙借力,便可提升自身功力,留在此處,還能借助天邪金蓮,遁走虛空,多一個保命的手段,何須多此一舉?
王崇和朱紅袖,回了兩界乾元須彌金光大陣,就聽得了一件大事兒。
不久前,居然有三頭媲美陽真境的大魔出現,發生了一場惡戰,就連兩界乾元須彌金光大陣的九層金霞,都被打破了五層,如今才將將恢復。
這也還罷了,這一次出戰的五名真人,擊敗了入侵的大魔,還斬殺了其中一頭,但艷梅真人過于躁進,被一頭大魔裹挾,遁入了虛空深處。
其余四位真人被那頭被斬殺的大魔纏住,沒來得及組成陣法,把艷梅真人召喚回來,故而如今第一關,頗有些愁云慘淡的意思。
王崇也大大的驚訝,沒想到居然還發生了這般事情,他隱隱覺得,此時怕不會這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