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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撿?如此重要的東西能白撿?燕鶯有些不信,“你真的假的,別在這故意寬我的心。”
林淵:“不是寬你的心,只是沾了前人的光,順手而為,某種程度上是龍師在成全。”
燕鶯將信將疑,“究竟是什么東西?”
“如果能找到,自然能知道。”具體是什么,林淵暫沒有告知。
有些東西知道的太多,也許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信不信任是一回事,畢竟還困在神獄內沒有擺脫追殺,萬一燕鶯落在了仙宮的手上怎么辦?
他告知的基本上也就是聶虹知道的,或者說是昆一可能知道的,再多的就沒了說的必要。
老毛病,燕鶯也習慣了,不說就算了,沒有再多問什么。
接著,林淵又指使燕鶯一起毀滅這里的痕跡,布陣的痕跡,以及神劍埋藏多年的痕跡。
弄完這些,兩人這才出了洞窟。
在林淵的示意下,燕鶯又再次將洞口給封堵上了,回頭看了看靜謐的四周,低聲問:“往哪去?”
林淵:“回神獄大牢。”
“什么?”燕鶯大驚。
林淵略作解釋,“耽誤了一些時間,離天亮應該沒多久了,我們再跑也跑不遠了。楊真不可能知道我來神獄是來找神劍的,他應該是認為我是沖他來的,那就把這事給坐實了,只要把仙宮和楊真的注意力都給吸引到大牢,讓他們的搜查范圍暫時不會一直擴大下去,哪怕是給我們爭取個一兩天的時間,就能方便我們的后續行事。”
燕鶯聽的似懂非懂,可依然提心吊膽覺得危險,但在林淵面前沒什么主見,只能是按林淵說的辦。
林淵實力受損,接下來只能是有勞燕鶯拉著他繼續隱身飛行,而林淵也趁此機會盡量恢復恢復自己。
兩人騰空飛去,一路借著地勢掩護,悄然折返神獄大牢方向。
途中,兩人與空中和地面拉網搜查的人員遭遇上了,這都沒什么,重點是兩人看到了隨隊參與搜索的幽狐。
好在兩人能隱身,能悄然避開搜查人員,也能避免幽狐的靠近。
兩人一路穿插在搜查人員中,逆向前行…
星空下是黎明前的黑暗,站在一尊巨靈神頭頂的楊真,眉心天眼再次施為,一路上觀察著,心情沉重。
他心里很清楚,現在的搜查準備不充分,只是暫時盡力一試,就算搜查人員發現了兩名逃犯的落腳點,也很難抓住,因那個燕鶯的隱身術太詭異了,法眼居然都無法識破。
懊悔,懊悔在一時失手,讓霸王逃出了大牢防護陣,否則將目標壓縮在一定的范圍內將會省事許多,現在想把人給找到無異于大海撈針。
然而他也知道沒辦法,既然霸王能輕易穿破防護陣,防護陣就注定了無法擋住霸王逃走。
康煞陪伴在旁,還有仙宮護衛統領衛白。
這邊只是東南西北搜查中的一個方向,仙宮護衛統領衛白、郭騎尋、張道廣則各自負責另外三個方向…
天際魚白之際,林淵和燕鶯已經摸到了大牢防護陣外,眼看著人員進出較頻繁,本以為有機會,結果卻發現很難混進去。
陣門內增加了守衛,只要有人進入,守衛立刻集體施法籠罩陣門,將一個個人給過一遍,而且門口還有數只幽狐參與守門,想隱身混進去基本沒有任何可能性。
法眼再細看大陣內部,隱隱能看到幽狐在山體內外游蕩,也能觀測到整個山體的進出口子都加強了哨位。
燕鶯不得不低聲提醒,“進不去,幽狐到處嗅查,我們進去了也無法隱藏,你想玩燈下黑躲在大牢內恢復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性。”
林淵有些納悶,昆一和浮幽不是已經翻臉了么,怎么還弄來這么多幽狐?
正琢磨之際,林淵目光一閃,盯向了大陣內,見到了一熟人,只見身穿戰甲的六神將之一的直威正在陣內親自巡視。
他當即湊嘴到燕鶯耳邊嘀咕了幾句。
燕鶯聽后驚疑,在林淵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只能是嘆聲點頭,隨后施展幻術,她自己赫然變成了楊真,而林淵則變成了一名隨行甲士。
之后,兩人雙雙飛掠而出,落在了陣門外,林淵一只手放在了身后,手腕上的鐲子開始溜溜轉動。
見到楊真歸來,守衛趕緊通知打開陣門。
陣內巡視的直威回頭一看,愣了一下,不知這位為何突然回來了,當即閃身過來。
陣門打開了,林淵觀直威反應后,略偏頭嘀咕了一聲,“楊真”遂抬手朝直威招了招。
直威當即快步過去,疑問:“二爺,為何突然回來了?”有點奇怪,他知道楊真在親自帶隊朝一個方向搜尋。
話落陡然察覺到不對,耳畔有絲絲抽響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林淵已經給出一句,“走!”與燕鶯雙雙飛離之際,揮手一拽。
身子一緊的直威瞬間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連同戰甲爆血,橫斷成了三截分開。
門口守衛,看著爆開的血人,當場驚呆了,再看看閃離后憑空消失的兩人,有人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疾呼:“來人!”
很快,一群人跑來,李如煙反而是來的較慢的,得知消息后才飛身而至,落在了門口,看著身斷三截死不瞑目的直威。他一看傷口就明白了,絲線,鋒利的絲線。他單膝跪地著,顫抖著手悲呼,“大哥!”
直威一死,牽動了所有散開向四周的搜查人員,紛紛向神獄大牢方向集中,呈合圍之勢集中。
很顯然,目標沒有跑遠,就在大牢附近,大家伙還散開了搜個屁,肯定呈合圍之勢返回搜查…
楊真緊急返回神獄大牢時,太陽已經出來了,李如煙也已經得到了事發時的現場情況,悲聲稟報著。
衛統領震驚,“變幻成二爺,法眼無法識破,竟然連直威也看不出真假?”
又是兩個人,又是齊整的斷口,楊真鐵青著一張臉盯著慘不忍睹的尸體。
咣!康煞一拳砸在了墻上,嘶聲怒吼:“霸王,不殺你誓不為人!”
郭騎尋和張道廣潸然淚下,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老四死在了霸王的手上,如今老大亦如此,兄弟幾個不知道這是怎么了,曾經對上他們只能敗逃的反賊,如今卻是屢屢對他們成功下了毒手。
兄弟七個被殺兩個,固然悲痛,可對神獄大牢上下的人來說,此時卻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
這未免也太可怕了,不但能隱身不被識破,還能變幻成這邊的人不被輕易識破,這樣下去,兇手什么時候到了身邊都不知道。
楊真含恨,忍著悲痛,未失去理智,第一時間命眾人清查大牢內部,防范兇手已經潛入到大家的身邊,并理出預防的方式方法讓神獄上下內的所有人員核查身邊人,并嚴密清理大牢內的每一個角落。
沒辦法,兇手敢在天亮前跑來行兇,簡直是有恃無恐,壓根不怕外界的高溫,誰敢保證沒有潛入躲藏?
攘外必先安內。
太陽已經高懸,高溫劇烈而兇猛,似乎能摧毀一切。
強撐著落入盆地內的燕鶯匆忙打開了地洞入口,遁入堵好洞口后,二人可謂倉惶逃入了地下深處。
抵達盡頭后,兩人當場癱軟在了地上,皆疲憊如快死去一般,皆急劇喘息著,貪婪享受著地下的絲絲涼意。
兩人竟又返回了先前的躲藏之地,說是拼命跑回來的一點也不為過。
神獄白天的高溫實在是太恐怖了,途中,怕撐不住,燕鶯曾建議搞一尊巨靈神,林淵卻不答應,說仙庭的巨靈神都安裝有定位裝置,想把定位裝置給找出來需要時間。
導致兩人一路硬撐著跑了回來,這簡直是在玩命,這高溫的恐怖足以給燕鶯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關鍵是,林淵還沒恢復,自顧不暇的燕鶯一路上還要護著他。
“你修煉的不是火性功法嗎?怎么感覺沒什么作用。”
“我修煉的和至陽的火性功法不是一回事。”
“你心里沒底也敢這樣玩?以后不要再這樣玩了,嚇死我了。”燕鶯心有余悸的喘了兩聲。
林淵偏頭看她,極度的疲累中露出了笑意。
途中,發現高溫硬抗下來比想象的更恐怖,他也慌了,好在這女人并未為了自保舍他而去,硬是拼了命的把他給帶來了這里。他伸出手,主動撫摸上了這女人的臉頰,“怎么會沒底,途中也估算了下距離,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只好動用神劍破地。”
燕鶯扒拉開他手,現在沒了心思郎情妾意。
稍緩過來后,兩人又摸出丹藥納入口中,趕緊盤膝打坐恢復…
神央殿內,聽了慶善的稟報,昆一神色為之動容,不但能隱身,還有幻化成別人,法眼也同樣無法識破,有如此術法還得了?
姜玄在旁亦皺著眉頭,“這個燕鶯若不除,危害太大了。”
慶善試著問道:“陛下,二爺奏報,要在整個神獄布陣拉網,如何回?”
昆一徐徐道:“準了,不惜代價,全力支持。”
“是。”慶善領命而去。
沒了其他人,姜玄才道:“陛下,在整個神獄布陣拉網的投入,耗費巨大。而且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木難手中有‘玉女梭’,只要木難出手,神獄根本困不住那個什么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