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籃一個一個被服務生送到了舞臺上,很快就堆滿了半邊舞臺。還有錢,五十一百的,十塊五塊的,紙片一樣往舞臺上飛。
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著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里,我從未忘記你。
錦川,帶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錦川的街頭走一走,喔哦…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著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解放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在這個到處都充斥著港臺流行樂的時代,在這個大陸還處在娛樂匱乏,沒有發出自己聲音的時代,這樣一首歌的出現,那是相當的震撼。最少,今晚在場的人,那種深刻的印記將永遠無法磨滅。
沈川唱完了,掌聲隨之而起,熱烈持久。當沈川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掌聲還在持續,只是這一次倒是沒人起哄了。
沈川打開一瓶啤酒,仰起頭喝了一口:“怎么樣?這首歌還可以吧。”
唐慧寧崇拜的看著沈川,雙手捧著胸口說道:“太棒了,我愛死你了。”
周愛玲看著沈川,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沒想到,那個女人給你的傷害這么深。不過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不然你也不能寫出這么好的歌。”
沈川一愣,緊接著明白過來。這小女人居然還再以為是因為他失戀,受了刺激才能寫出這樣的歌。
“啊?”唐慧寧一驚一乍的喊了一聲,“你失戀了?”
沈川翻了個白眼:“失戀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唐慧寧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你是不是很傷很痛?”
很傷很痛嗎?沈川琢磨了一下,還真是。只不過傷痛的不是心,而是那張臉。被打了一巴掌,不痛才怪了,到現在他還耿耿于懷呢。
“傷痛,不至于。最好的年華告別,總好過以后相互怨懟彼此失望,你說對吧。”
“最好的年華告別,總好過以后相互怨懟彼此失望。”一個好聽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說的真好。”
三人同時抬頭看去,只見那個女歌手笑盈盈的站在一邊,伸著纖巧的小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卓小歐,是錦川廣播電臺交通臺播音…”
“啊!”沒等卓小歐把話說完,周愛玲一聲尖叫,緊接著捂住了自己的嘴,“你是小歐,主持交通臺今晚樂八點的那個?”
卓小歐笑著點點頭:“對,不過,三天后,也就是周四下午兩點半,我將主持新的節目,點播金曲。”
“我說聽你唱歌聲音怎么那么熟悉呢。”周愛玲瞬間變身迷妹,“我超級喜歡你的節目。”
“謝謝!”卓小歐很有禮貌的道謝,看向沈川,手依然伸著,“我還不知道您叫什么呢。”
沈川跟卓小歐握了握手:“我叫沈川。”
“沈先生。”卓小歐組織了一下語言,“我的新節目在周四下午兩點半開播,我想邀請您做我的嘉賓,在開播的時候,演唱剛才那首歌。”
沈川拿起吳大柱沒有拿走的煙,拿出火機點了一根,笑著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邀請我,就是引狼入室。我對美女,一項沒有抵抗力,所以還是不去了,免得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來就不好了。”
卓小歐臉上的笑一直都在,聽到沈川的話,笑容更加燦爛,像一只小狐貍:“美女也是人,對于有才華的男孩子,也沒有抵抗力。如果你答應我做我的嘉賓,即使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我也不怪你。也許,我還會答應,做你的女朋友。”
“不行!”周愛玲猛然站起身,好像又感覺不對,訕訕一笑,急忙坐下來,“因為周四還有事,他不能做你的嘉賓。”
雖然卓小歐比周愛玲年紀還小,但閱歷可恨豐富,一眼就看出來周愛玲存在的小心思,不禁笑了一聲。
“我只是開玩笑,不要緊張。”
周愛玲臉色紅了一下:“這有什么緊張的,我只是提醒他一下周四有事。”
沈川對周愛玲翻個白眼,“多管閑事。”
周愛玲得意的一揚頭,“怎么著,你還想打我?”
“我哪敢。”沈川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卓小歐,“我真的不能去,不過,剛才那首歌你可以唱。”
卓小歐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你那首歌,讓我唱?”
沈川點頭:“對,你嗓音很好,我相信能唱出另一種味道來。”
卓小歐轉身就跑,這讓沈川和周愛玲還有唐慧寧一陣發呆。作為一名主持人,雖然是電臺的,不也應該端莊大方的嗎?
很快,卓小歐拿著紙和筆跑回來,然后紙和筆放在桌子上,“詞譜給我。”
沈川拿起紙和筆,把詞和譜子寫好,遞給卓小歐:“這首歌的名字就叫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