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感興趣!?”
武吉看著眼前這個執著于制香,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長發翩翩的美少年,心里都快瘋了。
大哥,這可是你經過了無數年的潛心研究,才有的結晶啊,你竟然覺得不正常?
武吉再次懷疑他是不是遇到了一個假的伏羲,跟他印象中的也差得太多了吧?
這可該如何是好,沒有伏羲推演卦幫他們算到那突破罡風的最佳路線,這不周山可就真還上不去了。
上清撓了撓頭,看著伏羲這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也是十分的頭痛,忍不住回頭問武吉 “真的非他不可嗎?就沒有別的法子可想了?”
倒也不是沒有。
武吉轉頭看向太清,倘若這位未來的太清圣人能夠悟透伏羲的太極之道,推演的功力絕對不會下于伏羲的卦之道。
但二者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太清的卦之道更為深奧,入門極難沒有一定的造詣,只會看得一頭霧水云里霧里,徒喚玄之又玄;
而伏羲的卦之道則不同,那是連凡人都能學的推演之道,周文王雖然賢明但也不過是凡人之身,尚且能夠以伏羲卦推演出后天卦從而洞曉天機。伏羲之道可謂門檻極低,十分易學,也好速成。
“只能請太清道友試試了!”
無奈之下武吉只得將伏羲的卦之道轉而交給太清,讓他去參悟。
這種可能性武吉不是沒有設想過,只是他無法預料這么去改變歷史走向,將原本屬于伏羲的卦之道交給太清來開拓,最后是否會對人族的未來產生什么未知的影響,所以他這才遲遲不肯作出選擇。
可是現在,看看那還在搔首弄姿的伏羲,武吉也只得選擇妥協。
“我盡力。”
太清接過武吉手中的卦之道,稍微看了兩眼,便覺得其中奧妙無窮,因此也不敢夸下海口說一定能夠成功。
事已至此,除了指望太清也別無辦法。
為了避免誤會,武吉和三清就在伏羲兄妹稍遠處的地方暫時落腳,幾人圍在太清身旁護衛,一下全都靜坐原地參悟其道法,只等太清成功之后便再度向那不周山進發。
正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卦,太清圣人的太極之道本就和伏羲圣人的卦之道淵源極深,因此由太清來參悟卦之道,應該來說更為快速。
四人從日落一直呆到日出,短短數個時辰之間,太清便略有心得,隨著理解的愈發深入,他對這卷道法也愈加地嘖嘖稱奇。
“妙哉!妙哉!這道法究竟是何人所創,實在是精妙非常,不知這位大能如今身在何處,若有機會我一定要親自前去拜會,向他討教其中的精妙!”
太清是越看越覺得神奇,尚未涉獵之前他雖然就聽武吉說過這道法的厲害,但終究沒有個具體的概念;
如今自己入了門,方才知道此道的厲害,真猶如立于泰山腳下而望那無盡之巔,此時方知山之彌高,道之彌深,只得望而興嘆!
聽到太清這話,武吉不由得轉頭看一下那遠處還在專心于制香的伏羲。
太清研究了一晚上的卦之道,而這伏羲居然一晚上全神貫注在制香之道上也沒有休息,這真是見了鬼了。
武吉真想告訴太清這卦推演之道,就是那個小白臉日后的成就,但這話說出來恐怕太清是打死都不會相信,因此索性閉口不去談及此事。
“成功了!?”
武吉更關心的是能否推演出突破罡風封鎖的法子。
“還沒有,再給我一些時間,到傍晚的時候應該能有所小成。”
太清已經回答得極為大話,全是因為處于對此道的尊敬。
“那就再等一天。”
太清能夠這么快地就掌握了卦推演之道地精髓,武吉就已經十分意外,不過是多等一天而已又有何妨。
眼看著日頭便到了中午,玉清和上清兩個人正悶得發慌,無聊之余兩個人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奇怪,不應該啊,那長尾巴的魔頭到底在哪里?我記得應該不會有錯,中午的時候正是那魔頭最為囂張的時候,現在不應該沒有任何動靜才是,真是奇怪!”
玉清有些郁悶地低著頭嘀嘀咕咕,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會記錯,可昨天不僅讓他當場臉上無光不說,更是突破了他的計算,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上清看著玉清這一臉郁悶的樣子,竟然有些幸災樂禍地發出了哈哈大笑 “二哥,看來你也不是事事都能預料得那么準確,你看這里哪里有魔頭得影子,就一個病殃殃的小白臉,和一個半大不大的小丫頭片子,我可是連半個魔頭的身影都沒見到。”
上清這么一開玩笑,玉清臉上的郁悶神色就更是凝重了。
別人倒是無所謂,但是居然讓上清給嘲笑了,這才是玉清最覺得丟人的事情。
這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武吉沒空管他們這些吵鬧,他更關心伏羲兄妹現在的情況,這兩位可是日后人族誕生和興盛的關鍵,但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后人族還怎么順利的誕生發展?
太清在他身后閉關他是一點都不緊張,反倒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關注兄妹二人的行蹤上。
只見伏羲依舊是沉醉于采摘各種靈花異草,全心全意集中精力在制香上,這幅優哉游哉的模樣讓武吉看了真想當場抓狂;
幸虧女媧這小丫頭片子的表現還算是讓武吉滿意,她雖然嘴上不樂意,可現在卻玩泥巴玩得不亦樂乎,弄得滿頭滿臉全是泥土,兩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上面更是粘上了一層厚厚的黃土。
只不過這小丫頭玩了大半天看樣子也有些累了,竟然直接一個跟頭栽進了湖水之中沖了個干凈,半天這才鉆出水面,找了處柔軟的草地趴著。
緊接著便是哈欠連天,兩只手臂抱著小腦袋,就這么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武吉看看日頭,現在倒是中午剛過去,正是這些小孩子午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