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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3章:我家夫郎小可憐(69)

  一對中年妻夫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穿著打扮很是貴氣,明顯不是這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三郎,你確定是這里嗎?”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女子,五十多歲的模樣,有些威嚴。

  “二十來年沒有回來了,我…我也不是很確定。”

  名叫三郎的男子大約三四十歲,風韻猶存,長相極為美艷。

  “你不是說,你老家很窮的嗎?”中年女子有些疑惑:“這里并不是很貧窮,比起京城的一些下屬鄉鎮還要繁華。”

  “我也不清楚,感覺沒有一處地方跟我記憶里是熟悉的。”

  三郎搖了搖頭,說道:“但是,我不可能記錯,明明就是這個地方,怎么就大變樣了呢?”

  “二十多年沒有回來了,有點變化也是常理。”中年女子想了想,說道:“不如我們還是找個人問問路。”

  “也好。”

  中年女子說道:“我去問。”

  說著,她便找了個還算面善的人,問道:“請問,這里是蘇家村嗎?”

  “蘇家村?”那人很快便給指了路:“那里就是。”

  “多謝。”

  一家三口順著那人指的地方,總算是到了蘇家村的村口。

  “是這里嗎?”

  村口立著一塊石碑,上面書寫著三個大字,蘇家村。

  三郎卻是有些疑惑,在他的記憶里,蘇家村是破舊不堪的,放眼望去都是茅草屋,但是現在,卻是家家戶戶都是磚瓦房。

  他有些不太確定:“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三郎,你別著急。”

  中年女子安撫道:“你有沒有認識什么相熟的人,打問一下,應該能找到人。”

  她安撫道:“聽說,北山村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讓周圍村鎮的人都跟著富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可能沒有找錯地方。”

  三郎點了點頭:“妻主說的是,我去打問一下。”

  他找了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男子,問了一下:“請問,你認不認識蘇全安?”

  年輕男子看了三郎一眼,眼神帶著審視,問道:“你找蘇全安干什么啊?”

  “我…”

  三郎有些緊張,他哪里有什么相熟的人,唯一認識的人,就是蘇全安了。

  “我們蘇家村沒有蘇全安這號敗類,你趕緊走!”

  年輕男子開始趕人。

  但是三郎卻覺得有些奇怪。

  如果對方真的不認識蘇全安,怎么會知道蘇全安就是一個敗類?

  難不成是因為蘇全安的名聲不好,所以連帶著對他印象也不好?

  “我不是找蘇全安,我是找蘇全安的兒子,蘇白。”

  “你找蘇白?”

  年輕男子聞言,卻是一臉審視的看著他:“你找蘇白干嘛?”

  “我…”

  三郎咬了咬牙,說道:“我是蘇白的遠房親戚。”

  “遠房親戚?”

  年輕男子卻是不信:“我怎么沒有聽說過,蘇白還有什么遠房親戚啊?”

  “如果你真的是蘇白的遠房親戚,那你在蘇白受苦的時候怎么不來找,偏偏這個時候來找?”

  “我…”

  三郎卻是直接掉了眼淚:“我…我當時身不由己。”

  “哼,誰信你啊!”

  中年男子見此,上前握住三郎的手,安撫道:“讓我來說。”

  “這位公子,看你的意思,蘇白現在應該過得很好?”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

  在年輕男子的心里,這幾人就是上門打秋風的窮親戚。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中年女子連忙說道:“公子放心,我們不是從別處來討要好處的窮親戚,只是想見一見蘇白,并沒有別的想法,請你告訴我們吧。”

  小女孩也跟著說道:“漂亮哥哥,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們吧!”

  年輕男子想了想,覺得這幾人穿著打扮還算體面,應該不是什么壞人。

  再者說了,就算是壞人,在容傾面前也不好使啊。

  于是,他就直接說了:“想找蘇白,去容府吧!”

  “容府在哪里?”

  三郎將手上的鐲子摘下來塞到年輕男子的手里,有些著急的問道:“蘇白是嫁進了容家嗎?你能帶我們過去嗎?”

  年輕男子看了看手里碧綠的鐲子,心中很是高興,便說道:“是啊,容家是蘇白的婆家,是我們整個北山村最有錢的人家了。”

  中年女子心里有了底。

  原來,蘇白嫁的人家竟然是那個容家,改變整個北山村的容家。

  不過是短短十幾年時間,當初的九品縣令已經成了京城的三品大官。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的轄下有個北山村。

  原本,這個縣城是一個貧窮落后的縣城,根本就沒人愿意來,但是自從北山村大換樣以后,無數官員都搶著來北山縣。

  原本縣城叫什么名字都不重要了,反正現在叫北山縣。

  因為在北山縣根本就不用操心,待上兩三年就是一大筆的政績,穩升不降。

  北山縣成了新科進士的首選之地。

  年輕男子給一家三口帶著路,三郎忍不住問道:“蘇白什么時候成親的?”

  “蘇校長十四歲就成親了。”

  “校長?”

  三郎有些疑惑,校長是什么東西?

  “北山學校是蘇校長的妻主容傾容大夫創辦的,但是容姨母要忙著醫館的事,便將學校交給蘇校長打理,說起來,蘇校長還是我的恩師呢。”

  三郎有些驚訝:“男子也能上學?”

  “當然能了,容大夫說了,重女輕男是糟粕,女男都是一樣的,憑什么女子能讀書認字,男子不行?男子雖然不能參加科舉,但是讀書能明理,學費也不貴,而我母父在容家做事,學費全免,我從五歲開始讀書,讀了十年的書呢。”

  三郎打心眼里替蘇白高興。

  沒有想到,他這些年過得還不錯。

  他想,有那么一個開明的妻主,就算沒有爹爹護著,日子過得也該不錯吧?

  年輕男子跟三郎說了很多有關于蘇白的事。

  三郎認真的聽著,很難相信,當年那個瘦弱矮小的小男孩,竟然成了那么一個有本事的人。

  “蘇白怎么十四歲就嫁人了?”

  “還不是蘇家人造的孽,二兩銀子就把蘇校長賣給容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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