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我姨夫!”
趙氏一臉兇惡:“我跟你可是沒啥關系!”
王春兒一臉委屈的改口:“容老爺,春兒確實是跟別人定過親,但那都是母父之命媒妁之言,我心里還是念著容傾的,不然也不會跪了三天三夜才讓母父答應退婚,甚至是厚著臉皮讓媒公上門提親,我是真心愛慕容傾的,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趙氏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王春兒又跪在容傾面前,苦苦哀求:“容姐姐,我是真心想嫁給你的,就算不能為夫,做個端茶倒水的小侍也是可以的,只求你能看在我一片真心的份上,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容傾正想說些什么,卻感覺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了拽。
蘇白看著容傾,底氣不足的說:“他不好,你別娶他。”
王春兒聽到蘇白這么善妒,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他一臉柔弱的說道:“哪個女子不是三夫四侍的,蘇哥哥未免也太過霸道了一些,更何況你都嫁到容家四年了,依舊無所出,難道你是想讓容家斷了香火不成?”
蘇白氣得渾身顫抖。
這個該死的小賤人,竟敢當著公公與妻主的面,給他上眼藥。
“你娶誰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娶他!”
蘇白也跟王春兒杠上了:“他不配!”
容傾卻是不樂意了:“你還想讓我娶誰?”
“我…”
蘇白心虛了。
因為容傾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自己要娶誰。
“我們容家的家事,由不得王公子操心!”
容傾一臉嫌惡:“來人,送客!”
王春兒一聽到容傾要趕自己走,頓時不樂意了,直接抱住容傾,繼續哭求:“容姐姐,你就納了春兒吧,春兒會給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求你了!”
“滾開!”
容傾一臉嫌惡,甚至連外袍都給脫了。
“王春兒,如果你現在離開,我還能給你留下最后的臉面,否則你別怪我無情!”
“我就是喜歡你,我有什么錯,反正我已經丟掉男子的矜持,哪里還有什么臉面,你要是不娶我,我就一頭撞死!”
說著,便要向著容家的柱子撞去。
當然沒有撞柱成功,因為被下人給拉住了。
王春兒哭哭啼啼的:“讓我死,讓我去死,反正容傾也不要了,還不如死了呢!”
看著眼前的鬧劇,容傾也沒有給他留臉。
她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但是這個王春兒委實難纏。
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解決,日后還有更多的麻煩等著她。
“喜歡我?”容傾看著要死要活的王春兒,冷笑一聲:“喜歡我還會跟你的未婚妻在婚前行茍且之事,甚至珠胎暗結,結果你未婚妻攀上了高枝,非但不承認你肚子里的孩子,還把胎給你打了…”
“你…”
王春兒一臉驚慌,容傾怎么知道的。
“你覺得我容傾就那么傻?”
“還給我生孩子呢?你現在還能生嗎?”
“你打胎的時候大出血,早已失去生育能力!”
“我是一個大夫,你能欺騙所有人,但是唯獨騙不過我!”
“事已至此,你好自為之!”
話落,容傾直接抬步離開了正廳。
“妻主,等等我!”
蘇白連忙去追容傾了。
他到底應該如何將妻主哄好呢?
換做平常還能色誘,但是這回嘛,怕是不靈了。
王春兒一臉心虛。
他確實是不能生了。
他原本已經打算好了,在成親那天,讓幾個堂姐將容傾灌醉,然后將爹爹提前準備的豬血撒在床單上,以此騙過容傾。
雖然不能生育了,但是他可以用貼身小廝的肚子,借腹生子。
等小廝生下孩子,來個去母留女。
但是現在被容傾拆穿了真面目,他又該如何自處呢?
趙氏卻是直接瘋了。
一巴掌打在王春兒的臉上,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開始扇他的耳光。
“你個被人玩爛的破鞋還想給我女兒做夫郎,你配嗎?”
“蘇白都比你強一百倍!”
“婚前失貞,懷上野種,還是個不下蛋的,你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小娼夫…老子非要弄死你不可!”
趙氏一邊打,一邊將王春兒的衣服首飾脫下來,那些都是他送給這個小娼夫的,當然要還回來。
最后,趙氏將王春兒的衣服都給扒了,只剩下肚兜和褻褲,讓下人直接將這個腌臜貨給丟出去。
容府鬧出這么大動靜,當然有人看熱鬧。
趙氏索性添油加醋將所有的事情說了。
這下子,誰都知道王春榮是個婚前失貞,與人珠胎暗結的小娼夫,還沒了生育能力,現在還想騙婚,做容傾的夫郎。
村民們很是給力,直接將王春兒給丟出了村子。
正好王家老兩口趕到,看到兒子變成這樣,非要討個說法,但是卻被村民們給轟了出去。
有了王春兒做對比,趙氏覺得蘇白確實是挺好的。
蘇白跟容傾圓房以后,他去屋里看過,床單是有落紅的。
蘇白清清白白的,任打任罵,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跟著容家吃苦受罪過來的,還被女兒給毀了男子最重要的容貌,但是蘇白依舊沒有任何埋怨。
甚至被他指著鼻子罵不下蛋的,他只是自責也沒有說什么。
事實上,他跟容傾圓房也才半年多。
如果不是著急要孩子,又怎么會纏著他女兒沒日沒夜的辦事?
這樣一想,趙氏覺得蘇白也挺好的。
蘇白跟趙氏的翁婿關系有所緩解,但是跟容傾的關系,卻是降到了冰點。
“妻主,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這些天,容傾根本就不搭理他。
雖然晚上還躺在一張床上睡覺,但卻是兩個被子。
只要他敢爬床,容傾就去書房睡覺。
蘇白是真的后悔了。
容傾感覺差不多了,晾了他十來天呢。
“你哪里錯了?”
“我…我不該不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我當時就是當局者迷,明明你對我那么好,我還總是覺得你跟王公子之間有事,明明你一次也沒有去找過他,反正我當時就是鉆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