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的容貌可以恢復嗎?”
“我什么時候說過,你的容貌不能恢復?”
是啊,你確實是沒說。
可你也沒有說可以恢復啊!
蘇白有些埋怨的說道:“那你怎么現在才給我治?”
如果早點治好,他也不用天天戴面紗。
“有幾味藥,只有春天才有。”
“好吧。”
蘇白忍不住又問道:“這個疤痕,什么時候能完全祛除?”
“三個月吧。”
這個比較保守的時間。
雖然有些長,但是三年多都等了,哪里差這三個月啊。
蘇白還是忍不住埋怨:“你也不提前跟我說一下,也好讓我高興一下呀!”
“…有區別嗎?”
“當然有!”
容傾只好說道:“那下次提前跟你說。”
“嗯嗯。”
蘇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對了,你前幾天給我喝的藥,是不是治臉的?”
“嗯。”
蘇白立刻不高興了:“那你騙我說是生女秘方!”
“我可沒有說,明明是你瞎腦補的。”
蘇白想反駁,但是又反駁不了。
孩子的事以后再說,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自己的臉。
他現在這么丑,恐怕孩子都嫌棄他,沒準還能把孩子嚇哭。
等他完全恢復以后,再生孩子吧。
“妻主,我真的能完全恢復嗎?”
“能。”
“一點都看不出來的那種。”
“沒錯。”
“也沒有色差?”
“沒有。”
蘇白這才開始期待起來。
抹了幾天的藥膏,蘇白臉上的疤痕淡了一點點。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也是有效果的。
蘇白突然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水泥廠現在還沒有什么生意,但是做出來不少水泥,容傾大手一揮,直接給村里修水泥路。
有了水泥路,以后坐車也不是那么顛簸了。
因為人手足夠,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將路給修好了。
北山村是最窮的,但是最近卻隱隱有翻身的跡象,引起了縣令的注意力。
縣令在北山村逛了許久,知道現在北山村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跟容傾有關系,便親自給容傾送了一塊匾,又從容傾這里買了不少水泥。
自此,水泥的銷路就此打開。
縣令跟容傾聊了幾句,打算將北山村用作實驗基地,如果可行,以后會在附近村鎮推行,容傾當然沒意見。
村里有不少人都賺了錢,打算起個磚瓦房,但是青磚太貴了,容傾打算將紅磚給弄出來,造福百姓。
容傾出門鼓搗紅磚去了,小夫郎難得放了假,但是卻被趙氏給弄到他的院子里,給他捶背揉腰。
不管怎么說,趙氏都是他的老公公,他只能敬著。
雖然現在府中有不少下人,但是蘇白也沒有膨脹,乖乖的去了。
原因有三。
第一,他只是一個小侍,說好聽點是主子,但也是奴才。
第二,妻主待他如夫郎,趙氏身為妻主的親爹,他更應該伺候好公公,這是最基礎的孝道。
第三,肚子不爭氣呀!
好不容易女兒不在家,趙氏可不得好好磋磨磋磨蘇白這個小妖精!
蘇白被趙氏使喚著干這干那的,蘇白乖乖去做。
趙氏只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就在他渾身不暢的時候,管家過來了:“老爺,府上來客了!”
“什么客人呀?”
趙氏原本正躺在藤椅上,蘇白跪在他腳邊給他捶腿,一聽說家里來客了,直接就坐了起來。
天知道,他最近有多無聊啊!
現在可不是冬天,正是農忙的時候,也沒人跟他說話聊天,都去下地干活了,他都快無聊死了。
管家看了蘇白一眼,這才說道:“來人是一位媒公,說是來給小姐說媒的!”
蘇白聞言,臉色煞白。
趙氏卻是笑了:“走走走,現在就去看看。”
說完,他看著臉色難看的蘇白,冷哼一聲:“你那是什么態度,你現在不過是我們容家的一個侍,就算是正經夫郎,也管不著我女兒納小侍,非但不能管,還得主動給納進門,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蘇白卑躬屈膝的應著。
這一天,終歸還是來了。
“你個不下蛋的,你生不了,照樣有人給我女兒生!”
趙氏心情極好的說道:“總不能讓我容家斷了香火不是?”
“老爺教訓的是,我知道了。”
趙氏看他認錯態度良好,這才冷哼一聲:“你也跟我過來看看吧。”
“是。”
蘇白臉色煞白的跟在趙氏的身后。
將媒公請到了正廳,趙氏坐在上首,蘇白猶如一個受氣小媳婦似的,站在他的身后。
待下人上過茶以后,趙氏便忍不住直接問道:“你是為哪家的公子說親?”
“是鎮上綢緞莊的王公子。”
咯噔一聲,蘇白的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竟然是妻主的心上人。
自家女兒的心上人是誰,趙氏這個當爹的可是一清二楚,他笑著問道:“真的?”
“那是自然。”
媒公將王公子給夸成了一朵花。
趙氏也很滿意,便說道:“王公子長什么模樣,我還沒見過呢,不如請家里來看看吧。”
媒公臉上笑容一僵。
哪里有直接請到家里的?
這不是給男方難堪么?
但是看著一臉真誠的趙氏,他也不好說什么。
誰讓容傾是個有本事的。
誰也沒有想到,當初的小混混能創下這么大的一份家業。
尤其是人家家里的房子,放在縣城都是頭一份的。
媒公去了王家,將趙氏的要求給說了。
王父當場就不愿意了:“沒名沒份的,怎么能直接去容家?不行,我不同意!”
王母也不太愿意。
但是王公子卻說道:“娘,爹爹,我去。”
“兒啊,你這是何苦作踐自己呢?”王父有些心疼的說道:“那個容傾府上還有個小侍呢!”
“那又如何?”王公子卻是絲毫不在乎,漂亮的大眼睛里滿是野心:“那不過是一個毀了容的小侍,還生不出孩子來,等我嫁進容家,直接把他給攆出去便是!”
“可是…”
“爹爹,以容傾現在的身價,別說是正夫郎,就算給她做小侍都是我高攀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