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紀戴著橡膠手套,拿著工具,眼神淡漠,一本正經的說道:“容小姐,我要開始了。”
“等等——”容傾看了他一眼:“這里…干凈嗎?”
“當然。”
身為醫務人員,連紀有輕微的潔癖。
“你確定?”
“我確定。”
雖然連紀已經極力肯定,但容傾并不是很相信,她將工具又給消了一遍毒,然后才跟連紀說道:“可以了,你開始吧。”
連紀:“…”
到底誰才是法醫,手法比他還要專業。
取證很簡單,就是提取一些DNA,順便將指紋給留下來。
容傾不緊不慢的留著指紋,輕笑一聲:“你叫什么名字?”
連紀不說話,渾身釋放著冷氣。
也許是容傾的目光太過直白,連紀不得不出聲趕人:“容小姐,我還有工作要做,恕不奉陪。”
在他轉身的時候,容傾直接向他偷襲。
連紀只是一個法醫,身手不怎么靈活,只能下意識的往后退著。
好在容傾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將他口袋里的證件拿了過來。
“連紀?”容傾輕笑一聲:“你這個名字…挺自戀啊,跟你本人的形象不太符合。”
連紀…不就是戀己。
連紀直接冷了臉,將容傾手里的證件奪了回來,眼神愈發冷了,就連聲音都像是染著細碎的冰雪,清冷的不像話:“容小姐現在的所作所為,也不太符合您的形象。”
“可能吧。”
容傾留完了指紋,借用洗手間洗了手。
連紀已經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把容傾當空氣。
當崽崽不再主動了,姑姑又該怎么辦?
眼前這只崽,真的很不好上手啊。
“加個微信。”
容傾想了想,還是要個聯系方式。
然而他這句話,直接被連紀給無視。
容傾:“…”
我懷疑,崽崽拿了姑姑的劇本!
一向都是她無視崽崽的。
但是,尊上就是有一股子的韌勁。
容傾將連紀給攔住,直接說道:“加個聯系方式。”
連紀毫不猶豫的拒絕:“不加。”
“真的不加?”
“不加。”
容傾直接將他按在墻上,兩人的唇瓣只有兩三公分的距離,她輕笑一聲:“加不加?”
“不加。”
再次被毫不猶豫的拒絕,容傾直接吻了過去。
趁著他短暫失神的時候,將他的手機拿了出來,用他的指紋解鎖,然后添加了自己為好友。
加完了好友,容傾便放開了他。
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但是看著男人清冷的眉眼和微紅的唇瓣,容傾邪氣一笑:“味道不錯。”
男人眼底的寒,一點點的變成細碎的雪,閃著詭色的光。
“記住我的名字,容傾。”
說完這句話,容傾直接大步離開。
連紀用指間碰了碰自己的唇瓣,眉眼低垂,走進洗手間,刷了兩回牙。
就算是已經刷干凈了,但是連紀還是感覺渾身都不太對勁。
那個女孩…明明不該是這樣的人。
連紀穿好防菌服,戴好橡膠手套,開始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中午的時候,陳卓過來找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