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以為,自己回到屋里,見到的可能是等著自己揭蓋頭的新娘子。
然而…實際上卻是躺在床上睡覺的新娘子。
蓋頭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姜昀一向弱勢,也沒有任何意見。
正在這時,容傾睜開眼:“去洗澡。”
雖然他身上的酒味很淡,但是容傾還是能聞到。
姜昀乖乖的去燒水洗澡。
等他洗干凈回來的時候,便被容傾給拉到床上。
“娘…娘子。”
他的口型,她讀出來了。
容傾嗯了一聲,親了親他的唇,慢斯條理的將他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姜昀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他十六歲便失去了親人,也沒有人教他該怎么辦。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姜昀只能緊緊地攀附著容傾的肩膀,無聲地喊著娘子,任由容傾為所欲為。
一晚上折騰了四五回,容傾早早地就醒了,卻懶得動。
姜昀依舊在沉沉的睡著,他有點累。
日上三竿的時候,姜昀終于悠悠轉醒。
他一睜眼,便看到坐在床上的容傾。
“醒了?”
姜昀現在依舊有些迷糊,含糊的應了一聲。
“既然醒了,那就起床洗漱,飯在鍋里。”
姜昀點了點頭,無聲地說著:“謝謝。”
“你能不能別總是低著頭?”
姜昀聞言,腦袋不由得低的更低了。
說真的,他有點害羞。
只要一跟她對視,就不由得想起昨晚的事。
但是在容傾的眼神逼視之下,他只能緩緩的抬起頭。
俊美的臉已經紅了大半,但是他卻看著容傾的臉有些失神,下意識的翕動唇瓣,問道:“你臉上的胎記…好像淡了很多。”
以前的胎記,是如血般的紅,但是現在的顏色,卻是正紅色,跟胭脂差不多。
容傾嗯了一聲,并沒有解釋什么。
姜昀也沒有再問,而是乖乖起床梳洗,將鍋里溫著的飯吃了。
“你在家里待著,我回一趟家。”
“…好。”
姜昀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其實,容傾的家里要比姜家大很多,房子也會好很多,但是容傾并不喜歡。
因為那是殺豬匠的家。
容傾回了一趟家,將有用的東西搬到了姜家,剩下沒用的就放在家里,然后又找村長將隔壁的空地給買了下來,打算重新建造房子。
姜昀聽到隔壁一直在動工,忍不住問道:“娘子,隔壁是要蓋房子了嗎?”
容傾嗯了一聲。
“那我們要有新鄰居了?”
姜昀這個地比較偏僻,倒是有前后鄰居,就是沒有左右鄰居。
前后鄰居并不如左右鄰居來的親近。
容傾隨口說道:“我讓人蓋的。”
姜昀沒有說什么,只問道:“家里還有錢嗎?”
“我把家里的房子給賣了。”
“為什么?”
容傾隨口說了一句:“那個地方,不太好。”
姜昀突然就明白了,那是她前夫的家里,而且前夫人又不好,賣了就賣了吧。
容傾蓋的是磚瓦房,屋里鋪上地板,就連院子里都會鋪上地板磚。
在這個小山村里,還是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