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是灰暗的,但是卻突然出現了一抹光。
姐姐就是她的光。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人生里,就只剩下姐姐。
林默本來就有心理疾病,他將所有人排斥在外,只有容傾能走進他的內心。
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林默只為一個人而活。
那就是容傾。
(不要噴崽崽無情無義,不管媽媽死活,因為他有病啊,有病的人連親生父母都殺,更何況林小婉本來也不是什么好鳥!)
(崽崽的世界里,只能容下姑姑一個人,就醬!)
(有病的崽崽,就是六親不認,只認姑姑!超理直氣壯.gpj)
奶乖奶乖的崽崽,簡直要萌化容傾整顆心臟。
“我的人生,也只有你。”
“姐姐…”少年噘著小嘴,小心翼翼的討吻:“我還要。”
容傾親了他一下,然后看向為數不多的輸液瓶,問道:“還有多少瓶?”
“不…不知道。”
少年蒼白的小臉,總算是染上了一些紅暈。
容傾看了一下輸液單,這是最后的一瓶了。
二十分鐘后,容傾動作熟練的給少年拔了針,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疼痛。
容傾按了護士鈴,讓護士將輸液瓶給拿走。
“要不要上廁所?”
林默感覺自己太幸福了,他點了點頭:“姐姐扶我。”
容傾直接將他打橫抱起,少年的小臉紅了紅。
只要是姐姐,怎么樣都是可以的。
但是姐姐把他抱到廁所里面就好了,為什么還不放開他。
容傾像是照顧小寶寶一樣,給他把尿:“排吧。”
少年羞紅了整張小臉,很是羞恥的排了尿。
容傾給他提上褲子,沖了馬桶,將他抱回病床上。
洗了手以后,容傾直接給林小婉打電話:“做一些營養的食物送到醫院來。”
說完這句話,容傾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容傾將紗布拆開,看著猙獰的割傷,差一點就要傷了經脈。
她瞥了林默一眼:“你要是再自殘,我就不要你了!”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默默不敢。”
少年慫兮兮的依偎進容傾的懷里。
容傾給他重新換了干凈的紗布,忍不住問:“疼不疼?”
“不疼的,都習慣了。”
一句“都習慣了”,讓姑姑又心疼了。
崽崽平常都是很嬌氣的,怎么眼前的這只崽,這么招人疼呢。
必須再把崽崽養成嬌氣包才行。
嬌氣包之所以嬌氣,是因為有人寵。
崽崽沒人疼沒人寵,自然沒有嬌氣的資本。
容傾想了想,跟他說道:“以后疼了跟我說。”
崽崽一臉迷惑:“???”說了就不疼了嗎?
容傾一本正經的補充:“我哄你。”
崽崽小心翼翼的問道:“姐姐會不會嫌默默煩?”
嫌煩你倒是別問啊。
“不會。”
崽崽聞言,立刻現學現賣:“姐姐,默默疼…”
容傾一本正經:“你活該,自作自受!”
崽崽一臉迷惑:“???”說好的哄我呢,是我幻聽了嗎?
感受到崽崽的目光,尊上可理直氣壯了:“我說的就是事實,你自己割的腕,可不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