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正君匐匍在地,磕了三個響頭,潔白的額頭都磕紅了,小臉煞白,積聚在眼底的淚水終于緩緩流淌而出,聲音哽咽:“最重要的是,永遠都不…不能去見…見她!”
“真是難為你還記得!”容傾輕輕撣動衣擺上并不存在的塵,聲音冰冷刺骨:“本王還以為你都忘了呢!”
“奴家該死!”
正君匍匐在地,嚇得渾身顫抖。
“也是,她今日放榜,你去會見老情人也是常理,誰讓本王不寵你!”
“別…別說了,是奴家該死,是奴家不知自尊自愛,違背承諾去見她,奴家甘愿一死,求郡王成全!”
話落,他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自盡。
然而,卻被人握住了手臂。
“郡…郡王?”
正君有些不敢置信,郡王不是要發落他,為何還要阻攔他尋死?
“本王有自己要寵的人,你也有自己心里的人,你我都沒錯!”
就在正君一顆心嚇得七上八下的時候。
話鋒一轉,容傾突然開口:“但是,你不該頂著我無憂郡王正君的頭銜去見她!”若是讓別人看到,本王豈不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奴…奴家該死!”正君放松了心神,小聲啜泣著:“奴…奴家沒想著去見她,想著看到她榜上有名便夠了,但沒成想還是被她給認出來了,所…所以便多說了幾句話。”
他偷偷看了容傾一眼,怯懦開口:“奴家知道自己的身份,斷不能與外女有任何接觸,就算是說幾句話,也一直保持著距離,有小廝在場,沒有任何越矩之舉,更沒有任何僭越之論,還望郡王明察!”
容傾松開了他,拿起一方手帕,細細擦拭著修長如玉的手指。
她再次落座于上首,緩緩開口:“本王倒不是有多生氣,只是本王最為厭惡不守信用之人!”
大婚之日,正君跪在原主的面前,說自己有心上人,他會做好一個正君應盡的職責,不爭不搶,只求能夠保留自己的清白之身。
正君也不是傾國傾城的容貌,而且心里還有別人,原主對他的興趣也不是很大。
他硬是憑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將原主成功說服。
原主也不是什么壞人,反而還給了他正君應有的體面與尊榮,每逢初一十五都會睡在他房里,只求他能管好她的后院,還有整個郡王府,讓原主可以沒有任何后顧之憂,肆意玩耍。
而且,還表明半個月后會接小表弟進府,小表弟年紀小,不懂事,要他多加忍讓。
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不許他去見心上人,免得帽子變色。
講真,在女尊男卑的世界里,正君能有這種殊榮,是無憂郡王善心發作,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將這對奸夫yin婦給浸了豬籠沉塘。
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無憂郡王都能遵守,正君卻未能遵守。。
容傾此生最討厭那種言而無信之人,正君直接撞在了槍口上,自然是要承受容傾的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