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傳了晚膳,伺候著他吃完。
陌九有些懵逼。
不應該是男人伺候女人嗎?
為什么她完全沒有這種自覺?
非但不讓他伺候,反而處處照顧他,就連床事都是以他為先。
洗漱用膳更是完全被她代勞。
陌九突然覺得有些不安。
天色不早了,縱使很是不舍這個人形暖爐,但是他不能壞了規矩。
前院這種地方,是女人辦正事的地方,男人不能久留,更不能留宿。
女人想要男人的時候,要么去后院寵幸夫郎,要么去花樓尋花問柳。
現在天色已暗,他也該離開了!
“妻主,奴家該走了!”
容傾抱著他,低聲道:“天色已晚,明日再走吧!”
“啊?”
陌九再次懵逼。
前院這種地方,正君都沒有留宿過。
他一個小小的侍君,又何德何能得到如此優待?
“妻主,這個不合規矩。”
容傾捏著他的下巴,聲音低沉:“我就是規矩!”
話落,直接吻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早已大亮。
陌九并不困,只是有些累。
渾身沒勁,一點都不想動。
陌九癱在床上,宛如一條咸魚。
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掀開。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臉上一熱。
他剛睜開眼,便發現容傾在給他擦臉。
她的動作很輕柔,就連一向冷硬的眉眼都染上幾分柔情,好像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一時之間,陌九不由得看癡了!
他想,她長得可真好看。
皮膚白皙,俊美絕倫,眉眼如畫。
尤其是那雙平淡無波的眸,好像什么都引不起她的注意力。
但是每當他望向她的時候,卻能看出不一樣的光彩。
還沒有看清,他便別過眼,努力平復太過躁動的心臟。
女人是靠不住的。
思及此,陌九的眼里多了幾分清明。
給他擦完了臉,又繼續給他擦手。
容傾的潔癖很重,結束后都會沐浴。
陌九每次都被她洗的很干凈。
擦完了手,便伺候他用早膳。
用完早膳,容傾給他穿上一件嶄新的裘袍。
是頗為艷麗的火狐色,非常襯他的膚色。
“妻主,奴家不能穿這個!”
“為何?”
容傾記得,他很喜歡紅色,尤其是正紅色和大紅色。
他的衣服大部分都是這種顏色。
堂堂太后,先帝的未亡人,穿的如此艷麗,更是被不少人怒罵禍國妖后,但是他依舊我行我素。
他就喜歡紅色。
“這件裘袍顏色太正,您還是給正君穿吧!”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您可以賞給奴家別的顏色…”
他還沒有說完,便被容傾冷聲打斷:“只有你能撐得起來,很適合你。”
容傾給他系上腰帶,緩緩開口:“正君那里,你不用管。”
“為什么?”
“正君寬容大度,只要你不惹他,他是不會管這種小事的。”
她總不能說,我的正君不愛我,心里藏著別的女人吧?
他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容傾以吻封緘。
縱使他是一個二十六的老男人,心理成熟,但每次跟她親熱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害羞臉紅。。
說到底,他也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