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傾瞥了一眼那只露著森森白骨,鮮血淋漓的爪子,她有些好奇的問:“疼嗎?”
平常不是很嬌氣的嗎?
碰一下就會哭半天,各種撒嬌求親親抱抱舉高高。
現在爪子都快廢了,硬是一聲不吭。
原來,嬌氣包也是有骨氣的啊。
疼嗎?
當然疼。
但是他更害怕失去老師。
比起他以前經歷過的,這點疼根本就不算什么。
于是,他搖了搖頭:“不…不疼!”
他現在只想著一件事,不知老師會怎么處置他。
怕是要趕他離開吧!
只要一想起自己有可能會永遠失去老師,他就忍不住眼角泛淚。
明明早已成年,身高體重都已經趨向正常,偏偏那張臉卻依舊稚嫩,十分具有欺騙性,看著就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只要稍微掉幾滴眼淚,就讓人心疼的不行。
容傾嘆息一聲,有些無可奈何。
她好像越來越放不下這只崽了!
尤其是看到他故作堅強的模樣,更是讓她放心不下。
容傾將自己的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這才穿上衣服。
雖然她沒有什么痛覺,但是她莫名不喜歡血。
因為她覺得血很臟。
會弄臟她的衣服。
容傾將萌寶逮過來,不顧它的抗議,又取了三滴血。
萌寶氣息萎靡的趴在桌子上,一臉生無可望。
嗷嗚為什么每次帝君大大作死,受傷的總是倫家oo
看著蘇謹那只血淋淋的爪子,容傾本能的不想碰觸。
但是誰讓這是她的崽。
要寵著要寵著要寵著!
容傾給他做了清創手術,上了藥,又縫了針。
整個手術過程中,容傾沒有給他打麻藥。
疼死活該!
看你以后能不能長點記性!
因為有萌寶的血液加持,蘇謹的傷勢恢復的很快。
雖然依舊生活在同在一個屋檐下,但是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蘇謹很是自覺地搬出了容傾的房間。
每天只有在換藥的時候才會見上奢侈的一面,而且容傾始終都是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交談。
不僅如此,從來沒有請過傭人的容家,卻破天荒的給蘇謹請了一位營養師,專門給蘇謹做飯。
她在疏遠自己。
縱使他不肯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只要一想起容傾那張冷漠的臉,悔恨猶如荊棘般瘋長,狠狠地刺進他的心。
一瞬間,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蘇謹直接悄悄離開,沒有留下只字片語。
容傾得知自家崽子跑了的消息,足足愣了好幾秒。
是他內心變態,想要解剖她,而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不計前嫌的照顧他的傷勢,生怕他那只手廢掉!
結果呢?
狼崽子的手剛好,就跑路了!
把她當成什么了?
免費的醫療站嗎?
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慘了她,愛她還會跑路?
又不是小嬌妻,玩什么落跑游戲!
嗷嗚不是嗎?
至于蘇謹是不是她的小嬌妻還有待商榷,反正容傾是不會承認的。。
講真,容傾并沒有生氣,只是單純的想晾他幾天,讓他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