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帝王半臥在軟榻上,衣衫半解,俊美無儔的臉上氤氳著一抹極致的紅,口中發出半是痛苦,又似是愉悅的聲音,動聽而又勾人。
“給你,都給你…”
“喜歡嗎?”
“我也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
“可惜,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語氣中,滿是挫敗與心酸。
打死容傾,她也不會想到,她家崽子沒有跟宮女廝混,反而是一個人在自導自演的自瀆,甚至是YY女人。
難道崽崽這么小就開始想女人了嗎?
他才十九歲啊!
等等…
容傾突然想起一件事,這里不是現代,而是古代。
古代男子在十四歲的時候,就會有專門教導人事的通房丫鬟親身教導。
而她家崽崽已經十九歲了,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
怪不得會這般…放肆!
容傾連忙退了出去,由于心里有事,并沒有注意到腳下的動作,差點將正殿的案桌撞翻,奏折眼看著就要落到地上,她連忙伸手接過。
奏折攤開,如出一轍的內容展現在她的面前。
選秀。
容傾想起剛剛撞見的一幕,突然有些尷尬,她想,崽崽長大了,也該選秀了!
將奏折整理放好,容傾直接走出了勤政殿。
她將食盒交給守門的小太監,低聲提醒道:“不要告訴別人,我曾經來過!”
這個“別人”是誰,大家心照不宣。
小太監接過食盒,輕輕應了一聲是。
容傾乘著肩輦,回了寢宮。
一切結束后,謝縉去了后殿沐浴更衣。
又恢復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冷血帝王形象。
只是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上依舊飄著一抹不正經的紅。
他正想著繼續批折子,卻突然發現殿門是半開著的。
是誰來過?
謝縉對著外面喊一聲:“來人!”
很快便有小太監進來伺候。
他剛跪下,耳畔便傳來帝王冷血無情的聲音:“方才有誰進過殿內,從實招來!”
小太監被謝縉這么一嚇,頓時將容傾出賣了個干凈。
“回陛下,是…是永安郡主來…來過。”
謝縉聞言,臉上的冰冷之色盡褪,反而有些不正常的紅。
就連聲音都柔和幾分,甚至還有些輕聲細語的:“姑姑?”
“是,就是永安郡主。”
謝縉有些不安的扯了扯衣袍下擺,喃喃自語道:“姑姑來做什么?”
姑姑肯定是撞見了他在做…
姑姑會怎么想他?
會不會認為他是一個壞孩子?
那姑姑以后會不會不搭理他?
一想到這里,無盡的恐慌快要漫上他的心頭。
“回陛下,永安郡主是來給您送糕點的。”小太監獻著殷勤:“聽說永安郡主忙活了一下午,親手做的糕點呢!”
“你說什么?”謝縉一臉驚喜,不可置信的質問道:“你說…姑姑親手給我做了糕點?”
“正是。”
“姑姑身子不好,怎么還能下廚呢?”
謝縉很是心疼,就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不過一想起是姑姑親手做的糕點,數不清的甜意快要將他徹底淹沒。
姑姑的心里,還是有他的。。
就連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