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有些激動,上前去抱住她妹妹阮君:“你可總算來了。”
阮君眼角有些泛淚,指著初蔚:“這就是你失而復得的閨女是么?”
阮琴連忙拉著初蔚的手:“快喊小姨。”
初蔚甜甜喊了聲小姨,阮君嘖嘖稱奇:“小丫頭長得未免太漂亮了點。”
她那兩個女兒眼神交流,對于自己母親夸別人漂亮視乎有小小的不高興。
而且這個表姐確實漂亮得太過惹眼,這么一比,她們兩簡直黯然失色,成了她的陪襯。
阮君拉著兩個女兒出來,這兩個女兒還是雙胞胎,今年二十一,比初蔚小一點,長得還算清秀,小美人勉強稱得上,但一站到初蔚跟前,那就真的是黯然失色了。
“這是杜娟,這是杜婧,這是你們的妹妹。”
這兩女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長得并不是一模一樣,只有兩分相似,初蔚很禮貌地喊了她們的名字。
杜娟和杜婧也喊了她妹妹。
阮君自從嫁到杭城之后,被生活蹉跎,并不常來海城,兩姐妹都有一年多的時間沒見了。
這會兒又因為是家道中落來投靠她的,阮琴不免感慨良多,幫忙拿著行李,一行人出了火車站。
五個人都坐進了一步車里,初蔚坐在副駕駛,她媽和小姨一家坐后面。
她的想法是讓她們敘敘舊。
那杜婧卻多看了她一眼,這表姐還真是不厚道,自己坐寬敞的副駕駛,讓她們四個人擠成一團。
阮琴拉著阮君的手,眼角有淚:“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啊?你家里有什么事,也都不告訴我,情況壞成這樣了才和我說。”
阮君眼淚漣漣:“杜建國他野心勃勃的,說是現在形勢好,國家各種政策也有力,一心想擴建廠子,他那是典型的能力稱不上野心,廠子沒擴建得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初蔚從后視鏡里看后面幾人的眼神,她小姨這話說出來,那杜婧看向她的眼神,有些難堪,也有些不高興,仿佛她一個外人窺探到了他們家的黑暗面,讓她下不了臺似的。
很敏感的眼神。
初蔚摸了摸脖子,有些無所適從。
“那現在呢?杜建國他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辦,把原來的廠子全部都變賣了,還了一部分錢,還有一大筆錢,還不上,討債的天天堵門口,他也不想辦法,就知道天天喝酒。”
杜婧臉色越來越難看,卻又無力反駁什么,只是將家里最不堪的事攤在別人面前,還是讓她覺得很丟人。
特別是攤在這個又漂亮又優秀的表姐面前,讓她自覺低人一等,在她面前抬不起頭來了。
阮琴臉色也不好看:“杜建國他以前不是挺靠譜一人嗎?什么時候野心這么大了?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不好嗎?”
這姐妹兩真是同人不同命,一個嫁給盛中銘,盛中銘勢力越來越大,讓人羨慕又敬佩。
一個嫁給商人,這商人人到中年,卻突然敗了家產。
初蔚有些唏噓,所以呢,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啊,即便夫家再怎么落魄,還能靠自己把這個家庭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