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還能往哪跑?”一個長著惡毒面孔的中年女人用手中的馬鞭抽向小女孩:“婊子養的,什么樣的賤人會生出你這樣的怪物?”她毫不留情的抽打,一直把小女孩逼到墻角,像蝸牛似的縮成一團。
小女孩哭著喊叫,不敢抬頭看那個女人。
這樣的場景當真糾人心懸,心軟一些的女孩子估計都看不了這種場面,但左言這種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冷靜的分析。
唔…從方向看來,他們是從我…對面走過來的?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小女孩被這么毒打肯定也會哭喊啊,而這種音量我也不可能聽不到…
并且,我為什么會這么憤怒、痛苦?左言奇怪的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現在的自己有點不對勁。
他并不是什么圣母,并不會在不明白具體原因的情況下就沖上去,跟那個女人做正義的對決,可以坦白的說,左言是不在乎他倆的行為的。
打唄?跟我又有什么關系…他之所以在這趴墻角很是認真的看那個女人打小女孩,不是因為他變態,而是單純的想獲得一些跟劇情有關的信息罷了。
但就是抱著這種想法的左言,現在竟然有些憤怒和痛苦?雖然這么說有點難以理解——那兩種情緒,好像就是突然被植入進左言的大腦里一樣。
“啊…媽媽,不要…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小女孩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小,在抽打下,她的聲音逐漸的消失了。
“嗯?不會被打死了吧?”左言皺著眉頭,他眼看那個大媽看到小女孩奄奄一息后,爆發了一陣喪心病狂的大笑,之后她倆就消失在了空氣中。
左言正想分析這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就聽旁邊的房屋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只見里面又鉆出了一個小女孩和大媽的組合,跟在剛才大街上那兩位長得一模一樣,大媽依舊是拿著馬鞭,兩人就這么緊貼著左言身邊,一溜一追的跑走了。
“我擦,這是怎么回事?”左言有些發懵了,原本他被嚇了一跳,以為定是要展開一場惡斗了,沒想到這npc壓根就沒看他那怕一眼。
接下來,這對新的組合的劇情的發展和之前那對的展開一模一樣。
同樣的被毒打,同樣的咒罵,同樣的奄奄一息…同樣的消失…
在短短的時間里(不知道具體多長時間,左言發現他進入這個副本是,手表就不好使了。),大街上換了九批人,每次都是一樣的劇情,左言看的根本就沒有頭緒。
“等等…難道是…”左言突然靈機一動,他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本科幻小說里面描寫的內容,手頓時伸進衣服里,將大王卡翻到了正面。
在翻面的那一瞬間,左言就完成了換裝,在小丑jocky這套服裝里,放了精神增強器—a2型,因此,左言的感知力瞬間敏銳了很多。
“果然嗎…”左言在戴上精神增強器—a2型之后,他每看到這方劇本的一處地方,那就會變得模糊看不清。
而看向那個惡毒女人和被毒打的女孩子的時候,她倆就消失不見…
“那我懂了!看來現在的這里不是真實的世界,可能是幻術或者別的什么造成的。”左言看到自己的猜想被證實,又做出了一點推論。
“那…離開這里的話,試試這個辦法,說不定會很有效。”左言認真的點了點頭,他閉上雙眼,深吸了口氣,之后猛地起跳,并在心中模擬急速下墜的那種感覺。
“彭!”
似乎有什么東西破碎了,周圍的場景開始天旋地轉,繞的左言頭暈的想吐,卻又吐不出來,于是意識開始模糊,等他意識清醒一些的時候,才又睜開眼睛。
地面上鋪就松軟的長紅地毯,吊燈散發著柔和的燈光,衣著華麗的貴婦在實木長桌上享受著精心烹飪的食物。
左言一邊看著周圍的場景,一邊吐槽著糟糕的場景轉換,這比平板的可差遠了…
他現在靠在墻角上,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女孩,正是之前看到在上個場景里看到的那個。
左言現在完全可以看得出,這個身體不是他的…因為手掌太小了啊!又白又嫩的,而且懷里的小女孩只比他小那么一丟丟,這能是他之前那健壯的身軀?
具左言觀察,他現在扮演的角色和他妹妹都應該是,一個受到家庭暴力的人…而且根據在上個場景里,那個女人說話中口吐的信息中可以得知,這保不齊還是后媽…
是的,餐桌上那個妝容精致,衣服考究、吃飯猛如種豬的貴婦正是之前那個惡毒的女人,在這個客廳里,與她形成明顯對比的就是左言“兄妹”。
他們身上都穿著簡陋的、被縫補了好幾次的衣服,前面還放著一個被磕了個縫的碗,里面裝著剩飯和其他不知是什么湯水的混合體…
在有前車之鑒的情況下,左言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一次幻境,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形態的他身上沒有大王卡、那些裝備也消失不知去哪里了,就算這是幻境,他也根本無法通過精神增強器—a2型強行進入下一個場景。
只能默默的靜觀其變,等看到劇情的后續發展后,再做具體的決定。
“看什么看?雜種?”女人尖叫的說。她似乎是對左言這么毫無遮攔的注視很厭煩,在她的心里,這對兄妹應該恐懼的不敢直接看她,應該低著頭,或者用余光偷偷的瞄她才對。
女人厭惡的抄起了附近的一個空盤子,猛地摔在了兄妹二人面前,之后又用那高亢難聽的聲調道:“別想在我這吃上一口東西。”
“咔擦。”
左言感覺懷里的妹妹因為害怕而正輕輕的顫抖,他伸手把妹妹的眼睛捂住,之后注視著碎成幾個大塊的白盤子。
他心里又涌出了那股痛苦、憤怒的感覺,而且這次又加了一個恐懼,以及…大仇得報的快感。
每當左言看到那個貴婦吃飯的時候,尤其是狼吞虎咽時,都會忍不住笑出聲,當然,現在的他完全可以得知,這股情緒來源于現在他使用的這副軀體的本身。
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不過很快的,他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