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拎著一大盒糖遞給方欣欣,“方三小姐,您那三萬多塊,時醫生全用來買了糖,他一個人吃不完,分給大家了,讓我給您也捎一份。”
方欣欣訝異,“全買糖了?”
“司令讓買糖,不買就是抗命。自然是全買了。”
“…”方欣欣無語。
軍令如山倒,她算是了解,白擎浩的話跟圣旨差不多。
“不打擾您二位了。”劉立轉了個身,走了一步,又回,“夫人,為什么您不嘲笑我?”
他現在這鬼樣子,她居然不趁機諷刺回去?
方欣欣瞅了眼劉立胖得跟個豬頭似的,還糊了一層青色的藥水在皮膚上,整個人看著比她還像鬼,“有什么好笑的?愛美之心,人皆有知。我又不像某些人那么沒素質,動不動往別人痛腳上踩。”
劉立被她說得汗顏。
他以前總那么嘲笑她又肥又丑,很不道德。
顯然那個沒質素的人就是說的他。
劉立慚愧地低著被蜜蜂蟄腫的胖腦袋走了。
白擎浩威猛高大的身軀杵在房間里,向方欣欣招了招手,“過來!”
她像個幽靈似地一赤溜撲進他懷里,悶悶地道,“白擎浩,我這鬼樣居然嚇不到你…”
他環著她纖瘦的身軀,覺得她真是嬌小,抬起大掌撫著她的小腦袋瓜子,“傻瓜,不論你是生是死,都是我白擎浩的女人。我的女人,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仰起腦袋,定定地看著他,“萬一我哪天真的死了?”
如果今生,她仍然蠢到被害到眼瞎、癱瘓。
她寧可自殺。
他冷峻的濃眉擰出一道不悅的褶痕,厲聲,“不許胡說!”
“人有旦夕禍福,我是說萬一呢!”
“那我就跟你一起死。”他面無表情,英俊剛毅的面龐布滿沉凝,“放心。在我死前,是絕對不會允許你死的!”
“白擎浩!”她感動地主動環住他結實的腰身。
嗚咽著想哭。
前一世,這個承諾,他還真的是兌現了。
這一生,她要扭轉命運,不拖他后腿。
她要好好活著,也絕對不允許他死。
他下頜緊繃著,冰沉的嗓音里充滿疼惜,“好了,這么大個人了還哭鼻子,嗯?”
“誰哭鼻子了。”她才不承認,“你不是去書房辦公了,怎么又回來了?”
他揚了揚手中的鋼筆,“來拿鋼筆。”
她水潤的眼眸中透露出疑惑,“可是,你書房里不是有好幾支…”
他才不會承認,是特意過來看她一眼。薄涼的眸光不興半絲波瀾,隨意找借口,“這支比較好用。”
“是嗎。”她拿過他手里的鋼筆瞧了一下,“這支筆雖然名貴,跟你書房里另幾支,沒什么區別嘛。”
沖他曖昧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帥哥,你該不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咳!”他清了一下嗓音,冰酷著一張臉,“想多了。”
邁開大步走出房間,留給她一個帥得無敵的偉岸背影。
“哎…”她揚著手中的鋼筆,他不是說這支好,特意來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