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廂里唱歌喝酒時,一切都還挺正常。只不過,方少華不唱歌,王有輝幾次要幫他叫一個坐臺小妹,他都拒絕了。方少華雖然不破壞包廂玩樂的興致,卻明顯與王有輝不是一路人,看著就很正經。王有輝還跟我說,方少華是個正人君子,不但飲酒有度,酒量好、酒品好,去娛樂場所,從不叫小姐。而且…方少華還是個處男。”
孫芳芳吸了一口煙,裊裊的煙圈從鼻子里冒了出來,“你知道,干我們這一行的,有時候有些迷信,認為倒霉的時候,上一個處男能轉運。我其實在包廂里,還暗示過方少華幾回。來瞅瞅我這相貌…”
聳了聳有料的胸,“再看我這身段,多少男人眼饞,一般男人早被我迷死了。我都暗示方少華,不要錢也跟他搞了,他居然不為所動。我以為他假正經,趁黃學安不注意的時候,本來想往方少華身上摸一摸,揩他一點油。哪知,才碰到他衣服,手腕被他掐住,那大力道,及兇狠不悅的眼神,當時就把我嚇懵了。我手腕當場被他掐青了一圈,可見下手之狠。”
“我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少搞他方少華一個帥哥也沒什么。要不是看他處男的份上,我才沒有倒貼的興趣。”
她的目光陷入回憶里,“那晚從包廂里唱歌喝完酒出來,我與王有輝、方少華各自回去了。我那段時間在富春酒店長包了一個四一六號房間。我回到了酒店房里,爛醉如泥地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扒我衣服,大力地捏我,甚至用硬物攻擊我,我痛得睜開了眼睛,看到方少華坐在床上。”
她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我喝問他想干什么!我下身卻劇痛,昏了過去。第二天早上,當我醒來時,我身上一絲不掛,渾身劇痛難當,而方少華也沒穿衣服壓在我身上。我被他壓得差點沒憋氣悶死。我意識到下身不正常的劇痛,便報了警。”
孫芳芳怒得咬牙切齒,“你說方少華這個男人多變態?老娘好好地勾搭他,白送他搞,他還不肯。回頭竟然對我使用暴力!如果光是那方面暴力,賠我點錢也算了。他個變態害得我失去了生育能力!”
手里沒抽完的煙狠狠地捻滅在了煙灰缸里,“欣欣是吧?同為女人,你自己說,如果讓你一生做不了母親,永遠失去了孕育孩子的能力,你氣不氣、恨不恨?別說方少華只坐個十二年牢,我殺人的心都有!”
方欣欣靜靜地聽完,提出疑惑,“你也說了,你主動勾搭方少華,他都不受誘惑。或許傷害你的人,不是他呢?”
“怎么不是他?”孫芳芳冷哼,“我做這行的,什么男人沒見過?有些男人就是不喜歡女人主動,就喜歡玩暴力,玩變態的。還有些男人,越是看著正經,背后不知道有多騷!搞不好,方少華就是這種表里不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