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書海一副大悔大悟的表情,“是二叔不好,不該讓你吃那么多的苦。欣欣,你就向司令說說好話吧!”
方欣欣真就對白擎浩說道,“你不能殺他們。”
如果由白擎浩動手,三條人命…
她怕臟了他的手。
殺了岳母一家,這千古罵名,這樣的臟水,也不能往他身上潑。
何況,一向真心疼愛她的大哥方少華會坐牢,事情顯然方家的這幾人有干系。
若他們都死了,她還怎么為大哥翻案?
白擎浩深邃的眸仁中怒氣滔天,似在掂量怎么處理方家這三人。
方麗蘭連忙朝著方欣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女兒呀,你看媽媽的左手還纏著崩帶,好痛的。”
方曼雪也怕死地躲去了方欣欣身后,想著把話題轉移掉,會蒙混過關,于是說,“對了,媽,司令之前不是‘賞’了您頭上一瓶紅酒嗎?你還沒說,怎么您的頭部沒事,卻是左手受傷了?”
方麗蘭明白曼雪的意思,馬上解釋,“司令手下的衛兵手里的酒瓶子朝我砸過來的時候,我伸左手蓋擋住了頭部,所以,頭沒事,我的左手骨折了。去醫院包扎了一下,休養段時間就會好起來,沒必要住院,就回來了。”
方欣欣當時也有留意到方麗蘭說的這一幕,無視而已,手傷也夠方麗蘭受的。
龍書海也接話,“先前,我本來是要去醫院看你媽媽的,哪知道出門就碰到她,就一道折返了。”
在雅越咖啡店時,白擎浩豈會不知道方麗蘭用左手擋住了頭部,既然言出‘賞’她一瓶酒,當時覺得賞到了也便作罷。
“您的頭沒受傷就好。”方曼雪嚇著似的拍了拍胸脯,“媽,您受了傷,我好擔心吶。”
方欣欣冷笑,拍爛她們的如意算盤,把事情又兜回來,“那二姐還連去醫院看母親的意思都沒有,有心思杵在家里給我布置這么一出?”
“所以,千錯萬錯,都是二姐的錯。”方曼雪恨方欣欣又提這茬,偏又沒辦法,只得臉上掛起了兩行淚,“三妹,看在我們是親姐妹,你可不能讓二姐受到傷害。”
她的眼淚向來能軟化男人的心,追她的男人看到她一副要哭的模樣,都會心疼得不得了。
原以為白擎浩也會心動,沒想到,他神色依然冰怒得如萬年寒川,連瞥過來的眼神都沒有。
“還有我。”方麗蘭說,“欣欣吶,媽媽的左手都要休養一陣子,你可不能讓媽媽我再受皮肉之苦了。”
“二叔也年紀大了,吃不了皮肉之苦。”龍書海痛悔地出聲,“欣欣,你向司令多求求情。”
方欣欣很聽話地點頭,“白擎浩,你也聽到了,我家人各有各的苦衷,你就別讓他們受皮肉之苦了。”
司機李丙攀與幾個衛兵在旁邊站候著,都看不下去了。
心道方欣欣這女人怎么這么愚蠢,方家這些人那么欺負她,司令為她出頭,她還不讓。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