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沒有想到看似沒有危險的彼岸花竟然如此兇猛,更沒有想到他還沒有進入,外圍竟然就如此兇險。
這讓他心中一寒,腦中萌生退意,不過他現在是想退也退不出去了。
他的位置在廣場中央,彼岸花將他圍的水泄不通,一時間無法脫身。
彼岸花的攻擊很簡單,難度卻在于它們的數量繁多,即便是他再靈活也架不住連綿不絕的攻勢。
他知道情況不容樂觀,看著越來越亢奮的彼岸花,他必須趁早擺脫,否則拖的越久面臨的危險越大。
現在他還能勉強躲避,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面臨的不再是它們四面八方的攻擊,而是要命的威脅。
彼岸花是見血才興奮,他身上散發出的血味正是它們亢奮的原因。
他必須要突破彼岸花的攻勢,寧愿再次被它們擦破幾次皮,也要分神尋找著出路。
經過快速的觀看,廣場周圍基本上已經被彼岸花的莖葉覆蓋,但是卻有一處缺口!
那株始終沒有任何動作的彼岸花前是廣場唯一的出路。
可是子明卻猶豫不定,所有的彼岸花都在攻擊他,唯獨那株沒有反應總覺的有詐。
就像是毫不掩飾的告訴他,出路在那里,你快過來!
越是這樣越讓他不敢輕易去嘗試,在他眼中這就是赤果果的陷阱。
如果他是這個恐怖場景的布置人,絕對不會遺漏一處生機給對方,但是也不會將對方逼的太近。
讓對方看不到一線生機,也許會狗急跳墻直接搏命,既然這樣何不設置一道求生陷阱,即便是對方知道這是陷阱,也會拼命一搏的去嘗試。
在讓對方看到希望的一瞬間在用那株一直沉默的彼岸花發動致命一招的奇襲瞬間斃命…
子明沒有第一時間行動也是忌憚對方留有這后手。
但是現在沒有其他選擇留給他,也沒有時間再去讓他考慮其他對策,即便明知道陷阱他也必須跳進去,因為現在彼岸花隨著他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血味更加亢奮了。
“拼了!”子明咬牙不在猶豫,只要自己沖過去時保持萬分警惕不是沒有機會!
子明快速向后退了數步,彼岸花莖葉仿佛發現了機會全部向他刺去。
預判在攻擊到達的一瞬間子明直接躍起躲過攻擊在地上一個翻滾起身向那株彼岸花方向沖去,反應速度之快。
眼看著離這株彼岸花越來越近,子明心中越發的緊張,大腦飛速的運轉計算著這株彼岸花攻擊的軌跡。
身后的莖葉也隨其后緊追不舍,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圖。
就這樣子明成功的跑過了那株一直禁止的彼岸花…
一邊狂奔一邊回頭看著那株彼岸花,心中震驚的如同驚濤駭浪,除了那些還在追趕它的莖葉,它竟然沒對自己發動攻擊?就這樣讓他堂而皇之的過去了?
這是什么操作?在外面布置了這么大一個死局還留下這么一條生路,腦子有病吧!
但是想想子明覺得不可能,細想后他覺得自己小看對方了,對方玩的是心理戰,就賭被困者不敢去冒險嘗試!
這也能說通為什么司機說的那個冒險者可以從這里生還出去,當他被彼岸花攻擊的時候就在思索這個問題,現在終于明了了,估計也是和他一樣冒險沖了出去。
子明不敢停留,因為身后的莖葉并沒有放棄追擊,把他逼到了一條岔路口,情急之下瞟了一眼,寫著男路、女路。
立即知道他被莖葉逼到了邂逅林入口處,子明不敢猶豫直接背其道而行選擇女路跑了進去。
進入邂逅林不知道跑了多久,完全沒有再關注身后的莖葉一股腦的在邂逅林中撒丫子狂奔,當他實在累的不行時才停住腳步蹲在地上休息。
身后追擊的莖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掉隊了,估計是距離有限無法再追擊最后放棄,這倒是讓他安心不少。
子明看著周圍的景色,雖然大致記了一些關于邂逅林的路線圖,但是他在進來后并沒有留意,導致他現在都不知道身處邂逅林什么位置。
扶著一棵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現在他實在是跑不動了,除非這里在跳出什么鬼怪追趕,否則打死他也不跑。
“怎么回事?幻聽了?”
子明起身向四周看去,發現并沒有什么異常,不過卻冷汗直流,麻蛋!這是哪里?
當他正眼觀看后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周圍沒有一點光線,非常死寂,身旁矗立著一棵棵數不盡的樹木。
原本不是那么明亮的夜光再由這片樹林一遮掩簡直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如果不是他有陰陽眼的緣故黑到連樹干都看不見!
“自己怎么跑到這么一個地方來了?”
子明身處其中感覺進入一座夜晚的原始森林,除了樹木不見任何東西。
這種陰森感讓他不寒而栗,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黑暗中隱藏著什么在他身邊徘徊…
那種感覺就像看著這里的每一棵樹都不像一棵樹,而是亭亭站立的人站在他的身邊注視著他…
越看子明心里壓力越大,額頭上冷汗取代原本奔跑時留下的汗珠,神色緊張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樹木,害怕那里不是樹而是站立著一個人!
在這種精神壓力下恐懼快速的在心底繁衍,讓他越看這些樹木越像一個身高數米的人。
就在他極度緊張下,一道女子的歌聲再次傳入他的耳中,這次他聽得非常清楚。
非常悅耳的歌聲緩慢的在整個邂逅林中飄蕩…
聽著這凄涼的歌詞,再配上這樣的死寂而恐怖的環境將所有詭異營造的更加陰沉可怕,讓子明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