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葬山中一抹抹光亮在隨之閃動。
夜晚的葬山景象與白天的截然不同,現在更加陰深,葬山的樹木隨著風雨搖墜,借由那一抹抹光亮變得更加瘆人。
周圍所有物體不論樹木的影子也好,墳山的影子也罷都不停的改換著方位,給原本陰深恐怖的葬山添加了一筆濃濃的詭異之意。
沒有誰知道葬山中那些閃亮的光影代表著什么,仿佛又是在尋找著什么一般久久徘徊在葬山之中不愿離去…
大雨在葬山越下越大仿佛想要沖洗一遍葬山的陰霾,可惜卻讓葬山看著更為恐怖、陰深,慢慢的雨幕仿佛也成了添料,成為葬山的一部分。
李家村沒有人敢在夜晚去葬山,所有夜晚去過葬山的第二天輕者大病一場,重者瘋癲一生…
但是今晚的葬山山腳處連接著葬山、集市、通往滕家祖宅路上的三角口上卻坐著一個少年,少年身穿白衣,身上除了雨水之外還有很多抓痕撓痕以及其他的污漬。
少年單膝盤腿而坐非常霸氣,仿佛不知道天在下雨,如同一個君王君臨天下。
不過讓人震驚的是少年手腳處的物體,在他雙手和左腳上都有一個黑色的鐵環,仔細一看就像古代犯人所帶的手銬腳鐐一般。
不過他的手銬腳鐐非常粗大,有點與他纖細的身形不相符,在鐵環上各纏著一條條陰深恐怖的鎖鏈,在葬山腳下隨風碰撞發出金屬交加之聲…
神色凌厲的看著面前的葬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而在他身前這條葬山的主路上卻躺滿了一具具衣著顏色不一的生物,仔細一看幾乎都是人型…
這些躺在主干道上的生物沒有一具還能喘氣的,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開始一點點變得透明最后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這些人躺下的姿勢全都是頭朝著少年的,仿佛想要下山被他攔截在這一般,最后不敵全都成為了這片山的養料…
在這些人消失的時候主干道仿佛出現了重影,原本一條白色的路出現了一個重影在與原來白色的干道反復交替著。
少年對此沒有露出任何表情變換,仿佛什么事都能讓他波瀾不驚。
白色的主干道上的兩個重影終于再次合在一起,而現在的主干道卻更白了,白的有些不自然,讓人看一眼就能產生恐懼一般…
少年盯著兩條路終于霸道的開口,冰冷的聲音雖然不大當仿佛驚動了整個李家村。
“今晚以我李毅之名,山上也好,山下也罷,誰敢踏出一步,魂!飛!魄!散!”
鏗鏘有力的話語讓整個葬山為之一振…
子明手中緊握一根粗壯的干柴,透過縫隙觀察著正堂的兩扇木門,腳步聲隨之而來越來越近。
隨著腳步聲他內心終于又緊張了起來,精神再次高度集中,眼中漆黑的正堂在他眼中時隱時現,灰白色的正堂與黑暗在他雙眼中交替。
每當他能看見時,眼中出現的都是灰白色的景象,聽力也在開始增加。
不過當腳步聲快要接近門口時他看見的不是一個人影而是一道微弱的火光在門口閃爍。
什么情況?子明心中不解,這難道打贏了還自帶燈光效果不成?要不要再給你來段專屬的bg?
微弱的光芒伴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出現在他視線中黑白灰交替的正門開始出現了火光照耀的本色。
火光照耀在半開的木門上一道黑影也在木門上顯現…
子明咽著口水,這場景有點嚇人了,黑影隨著火光在木門上跳動著,越來越近,慢慢在木門上放大。
伴隨著腳步聲子明心跳也開始急劇上升,手中的干柴被他捏的更緊,仿佛想在這根干柴上找到一點安全感。
子明感覺自己就像在玩真人版的大逃殺一般,簡直刺激的要死。
慢慢的腳步聲終于來到正堂木門前,子明透過門縫看見了一只手,一只非常干枯的手,手上布滿了皺紋…
在這只手上還提著一盞在現代城市中已經被淘汰已久的馬燈,馬燈中間閃爍著耀眼的火光。
這種馬燈對于城里的出生的孩子來說估計見都沒見過,但是他從小在李家村長大一眼就能認出它。
第…第三個人?
子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以為那兩個打成兩敗俱傷了自己有了對付的把握,誰知還沒等他付諸行動又出現了第三個人!
這是要玩死他嗎?
嗎的!能不能一次性全出來,讓我知道到底有多少人,這么一個個出現亮相明顯想要玩死自己的節奏。
提著馬燈出現的第三人沒有立刻進屋,而是在門前停下,用馬燈在門口晃了晃,好像在借助馬燈的火光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子明現在心里琢磨著到底該怎么辦,不過又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出去的那兩個恐怖妝容的女子去哪了?難道是還沒打完?
這好像也不對啊,第三人出現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那兩個女子不見了,要么就是他把兩人都收拾了。
如果是和其中一人是一伙的那么應該出現兩人才對,難道劇情又反轉了?
不過不管是哪種結果他現在必須要面對的就是眼前這個第三人,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存在他也無法推測。
此人在門口好像沒有發現異狀再次向屋內走進,身影緩緩出現在子明眼中。
又是個女人!
怎么今晚來的全是女人!
子明看清楚了,第三人還是個女人,看起容貌還是年近半百的老女人。
身穿一身樸實的衣服一手提馬燈,一手拿著一把還在滴水的雨傘。
透過縫隙觀察著這個老女人,在她身上感覺沒有看出一點危險的意圖,但是接下來他看見的卻把他嚇得夠嗆。
在老女人腰間還吊著一個人形布偶,什么材質做的子明都沒有心情再看了。
當他看向布偶的時候竟然發現布偶用紐扣修的兩只眼睛竟然直勾勾的注視著他…
這一幕在沒有防備下直接子明靈魂,立馬轉過身背對木門。
他沒有感覺錯,當他看向那個布偶的時候,那個布偶就一直注視著門縫中的他,明明是紐扣做的布偶在剛才那一瞬間好像活了一般。
而且在這女人行走中布偶也在擺動,但是它的眼睛卻始終透過門縫注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