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般動靜的一眾奴婢。
快速縮回身形的同時,更是趕緊把廳堂的房門帶上。
滿面驚懼神色的一眾奴婢,此刻盡皆顫抖不已。
看著面前這沒有絲毫動靜的廳堂。
仿若在看像一個洪荒猛獸一般,惶恐異常。
仁和公主這般巨大的反應,是一眾奴婢之前根本沒有想到的。
要知道就在之前,仁和公主剛剛在聽到有興獻王信件的時候,是那般的焦急,那般的喜悅。
可是誰曾想到,在當她看到信件之后,卻瞬間變成這般模樣。
不用過多猜測,一眾奴婢也盡皆知道。
仁和公主之所以變成這般模樣,肯定是因為那封信件的緣故。
現在的他們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接下來的仁和公主,千萬不要將怒火發泄在他們身上,否則的話…
而就在一眾奴婢在廳堂外面瑟瑟發抖、惶恐不已的時候。
伸出廳堂之中的仁和公主。
此刻正倚靠在椅背上面,仰頭望著頂棚的她,一動也不動,看那模樣貌似是在思索什么一般。
乾清宮中除了她自己所安排的人手之外。
還存在另外一波人馬這件事情,是之前她就已經確定的事情。
當初她還自作聰明的以為,這波人手是興獻王安排的。
但是在當她看到興獻王的回信之后,仁和公主明白,自己之前的猜測是錯誤的。
那對方的幕后到底是誰?
仁和公主苦苦思索了半天。
可是根本捋順不到絲毫的頭緒。
也正因為如此,琢磨不出對方身份的仁和公主,心中也開始變得越發惱怒起來。
不過這般惱怒的神情,也并未持續太長的時間,漸漸靜下心來的仁和公主忽然發現,眼下事情發展到這般境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言其他,最起碼這幫人的目的應該是和自己相同。
肯定都是奔著弘治皇上去的。
意識到這一點的仁和公主,心中暗暗權衡起來。
自己是繼續在暗處關注著事情的發展。
還是說和他們搭上線,和他們聯合在一起?
不行!
剛剛生起這般念頭的仁和公主。
很快就在心中否定掉了自己的想法。
無他。
這大明天下是父皇留下來的。
就是換一個皇帝,也必須由父皇的血脈來繼承。
而不是隨隨便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改天換地,奪了父皇的基業。
想到這里的仁和公主,神情頓時變得冷厲不說,心中已然決定。
不管如何,定要阻止這些外人,來搶奪父皇留下來的基業,打定這般主意的仁和公主,直接對著門外呼喝道:
“來人!”
戰戰兢兢躲在廳堂外面的一眾奴婢。
在聽到仁和公主的召喚之后,頓時面面相覷,無人樂意在此時上前應召。
畢竟剛才仁和公主憤怒的模樣,眾人盡皆看在眼中,這個時候,誰還敢進去觸其鋒芒。
“人呢?都死哪去了!”
就在一眾奴婢一臉猶豫,互相推諉的時候。
又一聲厲喝,從廳堂之中傳了出來。
這一回的一眾奴婢,已然從仁和公主的語氣之中,聽出其惱怒的意味。
見到這般情形的眾人,哪里還敢再繼續拖延下去,所有奴婢干脆全都行動,快步走進了廳堂之中。
“筆墨伺候。”
心中忐忑不已的一眾奴婢。
還以為因為進來的拖拉,會受到責罰。
可是哪想到他們方才走進廳堂,還不待眾人行禮。
耳旁就傳來了仁和公主的后續話語聲,眾人在聽到僅僅只是準備筆墨后。
心中微微一松的同時,所有人更是開始快速忙碌起來。
沒消片刻的功夫。
一名宮女戰戰兢兢走到了仁和公主身前,躬身行了一禮之后輕聲奏報道。
“啟稟公主殿下,筆墨已經準備完畢。”
仁和公主秀眉微皺。
滿面冷厲神色的她,在聽到這名宮女的奏報之后,直接站起身行,朝著一旁的桌案行去。
而侍奉在旁的一應奴婢,見到公主的動作之后,除了留下一人在旁侍奉研墨之外,其余所有人盡皆退到了一旁,誰也不敢擅自靠近。
仁和公主拿起毛筆。
稍稍沉吟了幾息,就開始快速書寫起來。
幾息的功夫過去,一封書信在她的手中成型。
吩咐一旁的宮女,在將信件封好之后,對面面前的一眾奴婢問詢道:
“剛才那個驛差呢?招他進來。”
一名小太監在聽到仁和公主的旨意后,直接快步朝著廳堂外面行去。
眨眼之間。
就將一臉惶恐神色的驛差,帶到了仁和公主的眼前。
仁和公主并未多言,指著一旁正在密封信件的宮女,對著那個驛差吩咐道:
“這里有本宮寫給興獻王的一封書信。
你速速帶回到安陸州,親自將其交于王爺手中。
記住一定要快,路上莫要耽擱。”
說完這句話的仁和公主。
目光從驛差身上移開的同時,轉頭朝著一旁的一名小太監去,吩咐道。
“來人!
去給他拿上一些銀錢。
另外再給他備上兩匹快馬。”
“奴婢遵命。”
“卑職遵命。”
一陣呼喝接旨的聲音過后。
滿面惶恐的驛差,躬身退出了廳堂。
和他一同離去的,還有幾名小太監。
仁和公主目送幾人離去,緊皺的眉頭并未舒展,而是對著一旁的奴婢繼續吩咐道。
“來人!
去趟宮城,托人通知小安子,讓他回來一趟。”
“奴婢遵旨!”
又是一名小太監飛奔離去。
此刻的眾人,盡皆看出仁和公主的不悅。
所有人動作開始變得麻利不說,更是無人在此刻自討晦氣,招惹仁和公主。
而坐于椅上的仁和公主,在連續下達完這兩道命令之后,神情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得到旨意的小太監,躬身接旨之后,快步跑出了廳堂。
侍奉在旁的奴婢聽到仁和公主的旨意,快速走出廳堂的同時,我小跑朝著外面院落奔去。
興獻王對于皇位到底有沒有興趣,仁和公主現在無從判定。
但她總感覺興獻王應該并不是如信中所言的那般,對這皇位沒有絲毫興趣。
畢竟天下的男人,又有哪一個對權勢沒有興趣,更何況這皇位,還是人世間最高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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