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是拂白。
雖然很不想承認不符合人設的事情,但白酒確實是盯著那個自顧自走進來,又坐了下來,他一揚手,桌子上便出現了一個白玉色的碗,看這白玉的色澤,也能猜到這個碗定然價值不菲。
不僅如此,他還自顧自的拿起了勺子將這只白玉碗裝滿了那甜湯,他放下勺子,端起了白玉碗。
小狐貍跳上了桌子,沖著他齜牙咧嘴,渾身的毛都好似要豎起來了,對于自己的領地被侵犯,動物們通常都會有這么過激的反應。
但拂白只是隨意的伸出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小狐貍的頭,小狐貍便像是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推開,在桌子上打了幾個滾,準確無誤的落進了白酒的懷里。
也得虧他一路滾過去沒有碰到碗什么的。
小狐貍不是他的對手,可他脾氣卻是犟極了,即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待緩了過來后,他又要沖著那個男人撲過去,白酒急忙抱緊了小狐貍。
雖然她能保證因為龍珠這個男人不會拿她怎么樣,但是她可沒辦法能保證小狐貍的安全。
拂白卻好似是看不見,也聽不見周遭的動靜,他悠哉悠哉的喝著白玉碗里的甜湯,端看他動作優雅,神情從容,說是在喝湯,倒不如說像是在品茗。
白酒就這么靜靜地看著他,現自己實在是想不明白他葫蘆里究竟是在賣什么藥。
一碗甜湯喝完,他放下了白玉碗,眸光落在那空了的碗里,他有些遺憾,因為已經沒有多的甜湯了,他手指輕扣木桌,面前的那白玉碗便消失不見了,他手中又不知何時多了一條白色手帕,那手帕下方用著金絲繡著一枝梅花,繡工精致,白酒差點又被閃到眼睛。
這個男人穿得樸素,可他拿出的每一件東西無不名貴,一點也不低調的彰顯著奢華,但觀他面無表情的神色,對于一切都是淡然處之,也實在不像是貪戀世俗之人,但他這本該顯得矛盾的特性融合在一起,竟然有了詭異的和諧。
他擦拭完唇角,再放下了手,手中的帕子也消失不見,他這才正眼看向了白酒。
白酒莫名的有種錯覺自己能得到他一個正眼可真是不容易。
他視線下移,眼眸里映出來了那只小狐貍的身影,他語氣平淡,“你在養著一只狐妖。”
初時察覺到這里有妖氣時,他只是以為這里有一只妖藏在這里,或者是她在神祠里禁錮了一只妖另有圖謀,但今日一見,他卻現結果與他想的并不同。
但看她照顧這只小狐貍的模樣,他可以確定,她是在養著他。
說是像養寵物嗎?
但又有些不像。
到底說她在照顧小狐貍的時候給人一種什么感覺,拂白一時竟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描繪。
白酒笑了,“我養不養狐妖,似乎與你沒有多大關系吧,反倒是你…不請自來,又隨意的吃我做的東西,你的行為是否妥當?”
她的話音剛落,在她眼前便忽然出現了一錠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