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不對勁的。
為了弄清楚自己是哪里出了問題,白酒又跑去煩方乙真人了。
她找到方乙真人的時候,方乙真人閉著眼睛坐在蒲團上,似乎正在想著什么事情,感應到了有人來了,他睜開眼便是和藹一笑,“白姑娘找我,是有事?”
“真人,我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這是什么意思?”她開門見山的問著,因為一路跑過來太急,所以她的氣息有些不穩。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便是此意。”
“不不不…”她連聲否認,“我可以發誓,我并沒有想過他。”
“他?”
“咳…就是一個人,最近我做夢,總是夢到他。”白酒說的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當然是不好意思的,在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面前講這些東西,她會有一種自己是什么色中餓鬼的錯覺。
方乙真人沉吟一聲,“那…也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是姑娘夢到的那個人呢?”
“你的意思是…”
“有人很想你。”方乙真人說的直白,和藹的笑容里有了幾分調侃的味道。
白酒無言以對,只得帶著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走出了大殿的門,不過剛走出去,她又想起了什么走了回去。
看著去而復返的白酒,方乙真人問:“姑娘還有事?”
“我有一件事想請教宗主。”她停頓了一會兒,說道:“在鬼末之地,被封印在石窟里的人,究竟是是什么身份?”
這個問題就像是觸法了什么開關一樣,大殿里的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方乙真人在沉默許久之后,說道:“姑娘說錯了,那不是人。”
不是人,這個答案也太過于廣泛了。
她問:“他很危險嗎?”
“非常危險。”方乙真人說道:“若是我稍晚一些發現你,你便會變得和他一樣了。”
白酒心底里有了個答案,“他是魔。”
方乙真人不再回答,他閉上眼,如同蒼老了許多。
白酒知道自己也得不到什么答案了,她退出了大殿,心中卻還在思考著這些時日來發生的事情,一江春水捅了她那一次,似乎并不想是要她的命,而是把她送來了幾千年前。
她出現在鬼末之地里,而那里封印著一只魔,可那只魔干凈得如同一張白紙,她并未感覺到什么危險,接著,她開始夜夜做起了難以啟齒的夢,這個夢還非常的真實。
白酒雖然不覺得自己多么聰明,可她也不覺得自己傻,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真實讓她如同霧里看花,捉摸不透。
人是不可能不睡覺的,更何況還是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即使下意識的提醒自己不要入睡,可是隨著夜色越來越深,也會無法控制的進入夢鄉。
再一次看到花海,白酒已經很淡定了,可是看到花海里那個身無寸縷的男人時,她一愣。
而那個男人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你今天來晚了。”
一雙干凈漂亮的眼靜靜地盯著她,素來平靜無波的眼里似乎有了點點的笑意,是因為高興她沒有失約。
白酒來不及在腦海里找形容詞用來描述男人的好身材,她回過神來,趕忙把地上被他脫掉的黑色長袍撿了起來披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