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笑了聲,“白小姐說的是。”
這個話題就算是完了,白酒正打算再開一個新的話題,船前忽的就傳來“嘩啦”一片的水聲,水底下更是竄出了什么東西,她被嚇了一跳,等到水花落下,她再定睛一看,那竄出來的,正是一個人。
不巧,這個游在水中的人她還認識,是許欽。
許欽淡定的抬手將貼在額前的濕往后捋去,眉眼中一貫透著疏離冷漠,水中的他眸中沒有半分情緒的看著船上的白酒。
船上的白酒呆呆的看著水中的許欽。
藍澤溫聲道:“這是山莊里新招的打掃衛生的兼職,沒有嚇到白小姐吧?”
“沒有。”白酒搖搖頭,就算被嚇到了,她也得出于禮貌說一句沒有。
許欽手里抓著一片從水里撿起來的白色塑料,已經轉過身游到了岸邊,水慢慢的從他身上退下,露出了線條完美的背部,也許是因為曬多了陽光,他的肌膚微帶著點小麥色的感覺,再與那流暢的腰線搭配起來,真是性感到要人的命。
他終于上了岸,水位也完全從他身上退去,但還有水珠順著他的背脊一路在往下,即使是穿著黑色短褲也掩蓋不了他那誘人的臀線,他的大長腿每一次抬起,就有幾滴水落在草地上,仿佛就是落在了人的心尖上,讓人心癢難耐。
居然沒有看到他的正面,白酒心中遺憾不已的收回視線,卻對上了藍澤似笑非笑的目光。
藍澤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又拿起了他那根魚竿,笑著說道:“白小姐有一顆年輕的心,這是好事情。”
白酒窘迫的摸了摸鼻子。
藍澤是個閱歷豐富,且善于交談的人,他的臉上隨時帶笑,總在釋放一種“我很無害,你們都快來接近我吧”的信息,但這個男人既然能憑一己之力將公司規模展得如此之大,就可見不是省油的燈。
傍晚時分,開車回去的白酒又確定了一把商人有幾張面孔的這句話的真實性,行至半道,她的車卻莫名熄火了。
白酒從嘗試幾次啟動都是失敗了,她打開車門下了車,這是一條山道,周圍很少有人會經過,她又看了眼漸黑的天色,深感頭疼,她只會開車,可不會修車。
這時,她身后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你怎么了?”
白酒回身,眼前的是騎在自行車之上的許欽,與剛剛見面時的不同,他穿了一件白色T恤和一條黑色七分褲,一雙腳上的則是洗得泛黃的白色運動鞋,他的黑色短早已經干了,從上到下都散出清爽的氣息。
他居然穿上衣服了…
不對,他穿衣服不是應該的嗎!?
白酒收回那些奇怪的心思,她咳了一聲,說道:“我的車拋錨了。”
他看了眼那輛白色的車,從自行車上下來,又將自行車放在一邊,走到了白酒面前。
白酒只見他打開了她車的引擎蓋,她看到引擎蓋下那么多的設備只覺得一概不懂,他卻彎下腰來認真的檢查其中的設施。
白酒的視線不自覺的就又落在了他的身后,那在她記憶中線條完美的臀上,他若有所感的抬起頭看她。
白酒一驚,忙收回目光,抬起一只手沖著自己的扇著風,“這天…有些熱啊。”
山道上的風刮得更大了,她打了一聲噴嚏。
許欽再次垂眸,唇角微不可覺的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