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在說客套話哦。”女人笑道:“我叫吹柳,你叫什么?”
“我叫白酒。”
名喚吹柳的女人眼角彎彎,“姑娘長得好看,名字也特別的讓人好記。”
尤其是白酒身上的這股狐妖味,可真是令她感到熟悉。
“能在荒山野嶺遇到吹柳姑娘,也是幸事。”
吹柳掩唇而笑,這笑聲能令人的骨頭也酥了,她忽而問道:“姑娘可知為何最近這段時日,總是天晴有雨?”
“莫不是附近龍王作祟?”
“非也。”吹柳自來熟般的拉上了白酒的手,她輕聲說道:“據說天晴有雨,那是因為狐貍要嫁女兒了。”
白酒頗有興致的笑了一聲,“是嗎?”
“白姑娘,我帶你去看狐貍嫁女兒,好嗎?”
白酒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南山之上的狐族宮殿,終于迎來了久違的狐族之主。
有著傾城之姿,面容已是美到超出男女之辨的白衣男人身上酒氣環繞,他做賊一樣的躲著宮人,專挑著小路走,一路謹慎,沒有人發現他,他松了口氣,就快要走進自己的房間了,就在此時,他身后傳來了男人淡漠的聲音。
“父親終于記得回來了。”
聞言,絕美不似人間之人的白衣男子身體僵硬的轉了過來,見到那個正坐在樹下飲茶的同樣是一身白衣的男人時,他熱情的一笑,“哎呀,爹的乖寶寶,爹一回來就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來,快讓爹抱抱。”
一道劍氣劃過他的衣袖,他的衣袖便裂開了一道痕跡,笑嘻嘻的男人停住腳步,轉眼間又是擺出了泫然欲泣的神色,“吾兒越來越叛逆了,真是甚傷吾心。”
“夠了。”拂白站了起來,他面無表情,眸中更是冷漠,“我在這已經等你多時。”
這個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白衣男人,正是狐族之主,也就是拂白的父親孤白。
孤白又是高興的一笑,“你等為父這么久,是想為父了?”
拂白瞥了眼孤白,提出了站在自己身后正準備伺機咬他一口的有著獸耳獸尾的男孩,拂白淡漠說道:“這個孩子,你可認識?”
被提在半空中的小狐貍憤憤的盯著拂白。
“嗯…”孤白摸著下頜認真的思索了一番,“看這孩子的穿著打扮,真是我們這一家的風格,他應該是我們一族的小崽子,不過我怎么不知道族中又有人生了孩子了?”
“他的妖力能與我相融。”
“哦…那應該是你叔叔伯伯的種了。”孤白說完,卻見拂白還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意識到了什么,“喂,你不會懷疑這個小崽子是我的種吧?雖然這些年我是喜歡流連花叢,但我那純粹是抱著欣賞,是欣賞的態度!我心里只有你娘,我每天都抱著你娘的畫像入睡的,你別冤枉我!”
拂白早已經眉目不動的捂住了小狐貍的耳朵,小狐貍身體懸掛在空中,即使被如何對待,他臉上也是沒有半分的神色波動,除了他抬眼看著拂白,絲毫沒有掩飾自己想要殺了他的想法。
孤白蹙著眉,看了半天,他來了一句:“你就沒有想過,這個小崽子是你的種?”
拂白神色一滯。
“啪嗒”一聲,小狐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