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跪坐在神祠大堂之內,她覺得自己拿到龍鱗的日子指日可待了,畢竟拂白和那男主熬天有點關系,而怎么說,她也是救過,照顧過他兒子的人,就算沒有明珠,多少也可以嘗試一下讓他看在這件事情上,能多一分得到龍鱗的希望。
不過按現在的情形來看,拂白對她的感覺可謂是很糟糕。
白酒看了眼身邊同樣跪坐得端端正正的小狐貍,她抿了抿唇,再規規矩矩的收回了目光。
就在白酒與小狐貍身前,站著一個身影頎長的男人。
拂白的臉上一直都是沒有表情的,但雖然無法從他的臉上窺探出他情緒如何,可是從他身上散出來的壓迫感來看,他的心情一定不怎么好。
“你…”
他才剛剛出口了一個字,白酒就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小狐貍有樣學樣,也乖乖的把頭低了下來。
還算是有自己做錯事的自覺。
拂白的目光落在了白酒身上,“你可知你錯在何處?”
“不知道。”她低聲說著,又補了一句:“不過你說我有錯,那我肯定就是有錯的。”
嗯,覺悟還挺高。
拂白緩聲說道:“你不該教壞這個孩子。”
白酒心想他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于是她敷衍的“哦”了一聲。
在拂白看來,白酒有很大的可能是與他父親有關系的女人,但拂白并不會因此而對她有什么特殊關照,或是特殊針對的想法,妖族本來就與人族不同,妖族壽命很長,向來都是講究合則聚,不合則分,對于感情這種事在濃情蜜意的時候確實很執著,但等感情散了的時候,彼此都是好聚好散。
就像拂白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一般,對于自己父親又找了個女的的事情,他唯一的想法只有他父親居然會看上一個人類。
為何他現在已經覺得白酒和他那些叔叔伯伯沒關系了呢?
那是因為早在白酒午睡醒了之前,他便取了一滴小狐貍的血,那血中流淌的靈力與他身上的靈力極為契合,那這只小狐貍是他父親的種的可能性就十分之大了。
自然,拂白就更不能容忍白酒把這個孩子養壞了。
瞧瞧那只小狐貍,動作散漫,才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身子就開始微微的搖晃了,并且他還極度的依賴于白酒,白酒做什么,他便跟著做什么,全然沒有自己的主見,又哪里有他們狐之一族的風采?
如果拂白生活在現代,那他一定知道一個詞語,那就是“媽寶男”。
“他再待在你身邊只會成為廢物,我要帶他離開。”
“好啊。”白酒抬起頭,回答的非快。
拂白看著她,似是在思考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沒有一點的不舍。
小狐貍眼巴巴的盯著白酒,“娘,我不要和他走。”
“小狐貍,聽話啊。”白酒摸了摸小狐貍的頭,溫柔的笑道:“你是小狐貍,他是大狐貍,你總是要跟他走的呀。”
小狐貍抱緊了她的腰,臉埋進了她的懷里,“我不要和大狐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