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妃的壽宴最終是因為宴廳內一片混亂不了了之,王府管家大著腦袋送客時,那宴廳里的吵鬧聲還不絕于耳,相信不用再過多久,胡作非為,殘忍霸道的邪王軒轅冥又會多了一條與以往不一樣的流言蜚語。
白酒在離開之前,也沒忘記看一眼白錦書的臉色,那可真是難看至極,美人心情不好,她倒是想上去安慰安慰,但考慮到以她和女主的關系,真上去安慰人家,人家鐵定會認為她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想到這里,白酒就放棄了去和美人套近乎的想法,反正只要她不去自惹麻煩,那女主鐵定就不會針對她。
等白酒告別爺爺和父親上了馬車,沒過一會兒,她又看到一個男人上了馬車,不僅如此,這個男人還坐在了她的身邊,動作自然而然到讓人覺得若是說出這有些不妥,那就是自己想的齷齪了。
畢竟,他是一個這么剛正不阿的人。
白酒取下了面紗,看著身邊的男人,他目不斜視,神情莊重而沉穩,滿臉的正直之色,實在是叫人覺得,他上了兒媳的馬車,那是絕對沒有任何不良的想法。
白酒沒看到小秀上車,估計是被他用了什么義理所當然的借口把小秀支走了,馬車啟動,她垂眸不語,模樣很是矜持。
不管如何,她是絕對不會背負引誘公公這個罪名的,頂多她愿意演繹一個被公公引誘的兒媳的這個角色。
白酒自認為還算是了解江流的,她和他獨處之時,若她不找話題,他就能一直保持安靜,她不得不低聲說道:“那位白蓮姑娘,會如何呢?”
“四皇子會帶回去審問。”江流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涼薄,聽不出半分情緒。
白酒抬頭再問:“那若是四皇子請了大夫,被人現了她在撒謊…”
“她沒有撒謊。”江流垂眼看她,“她確實與邪王有一段情,也確實是懷了邪王的孩子,只是在大夫來之前,這位白蓮姑娘哀莫大于心死,忽然就失蹤不見了。”
白酒柔和的笑,“大將軍,我還挺喜白蓮姑娘的。”
他安靜的盯著她的笑顏看了一會兒,隨后,他抬起一只手來放在她的頭頂,“放心,她只是失蹤而已。”
言外之意,他不會殺人滅口了。
白酒稍微輕松了那么一些,很快她又意識到了這個男人現在正在摸著她的頭,這讓她心情微妙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才好。
“這個力道…”他忽的如臨大敵,目露猶豫,“重嗎?”
白酒反應了一秒,才明白他這是問她,他摸她頭的力氣會不會太重,她搖搖頭,誠實的說道:“不重。”
他的神色稍緩,漆黑如夜,又如深淵不可估摸的眼里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意。
“大將軍。”白酒抓住了放在她頭頂的手,他的手還是一樣的冷,但這一次他并沒有再如之前那樣排斥她的觸碰了。
江流看著她,眼睛也沒眨一下,等著她要說出來的話。
白酒莞爾一笑,“自我到將軍府,大將軍就一直很照顧我,雖然我離開了家,離開了爺爺和父親,但大將軍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