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呀…娘找你找的好辛苦…”那形容枯槁的婦人眼神呆滯,走路跌跌撞撞,旁邊的人皆是對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唉,真是可憐。”賈丁媳婦坐在了白酒身邊,她邊包著藥,邊看了一眼街道上走過的婦人,同情的說道:“那是住在城東的李大嬸,她的兒子在半個月前自盡而亡了。”
白酒問:“自盡而亡?”
“是呀。”賈丁媳婦壓低了聲音,“就在半個月前,他兒子被一采花賊侮辱了,受不了這個刺激,就自盡身亡了。”
等等…
白酒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采花賊…采了一個男人?”
“聽官府的人說,是烏娘子來到我們墨城了,這烏娘子不僅采花,還采草,據說只要是長得漂亮的,烏娘子都會看上眼然后把人搶過去,而且,烏娘子還只挑未婚的年輕男女搶。”賈丁媳婦也覺得這種事和白酒一個未出閣的女孩說不好,但她想著還是讓白酒多防范點,便還是說道:“李大嬸就是因為兒子身亡所以才瘋了的,白姑娘,在官府的人抓到采花賊之前,這段時日你就不要出門了。”
白酒點了點頭,她在醫館里也沒有待到太晚,時間還早,她也拒絕了賈丁要送她的好意,走在路上,又遇見了那位瘋瘋癲癲的李大嬸,只不過這個時候婦人是被找來的家人扶著往回走了,白酒看著那婦人走過,心里和其他人一樣,多少也有些不好受。
采花賊,烏娘子…
只看前面那個稱號,這個人就應該是個男的,但是再看后面那個稱呼,又像是個女的。
白酒不記得原劇情里有出現這號人物,那應該就是個三教九流之輩,也許很快就會被處理掉。
途徑一處巷子口,就在戴著帷帽的少女的背后,有一只手朝著她伸了過去,然而下一個瞬間,一片葉子不知從哪里飛來,直接貫穿了這只手,血花飛濺。
沉思中的白酒回過神來,她敏銳的轉身,只看到零零散散的幾個行人,視線再往下,地面上是一灘令人感到疑惑的血跡。
不解之時,她看到了站在一棵樹下的男人。
男人一身青衣,身形頎長,就是有些清瘦,好像是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在白酒看向他的時候,他手里抱著什么東西走了過來,語調沒有起伏的喚了一聲,“白姑娘。”
白酒掀開帷帽上的紗,在男人面前露出了容貌,她有幾分意外,“我都沒露臉,你就知道是我了?”
“我記住了你的味道。”
如果是其他男人說這句話,白酒會覺得以及被調戲了,但說這句話的人是秦離,她只會覺得他就是在陳述一件事實而已。
白酒倒是來了點兒興趣,她好笑的問:“與你接觸過的人,你都記得他們的味道嗎?”
他頷首,“嗯。”
“那東方公子是什么味道?”
“干爛蝦仁。”
白酒挑了一下眉,“我爹呢?”
“紅燒獅子頭。”
“那我又是什么味道?”
與之前的回答不一樣,他只有簡短的兩個字,“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