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秒,道:“我做不到。”
聞言,她臉上并無失望之色,她只是笑了笑,輕聲說道:“我知道。”
如果他答應了,那他就不是修仙界被萬人追捧的顧長情了。
“時候不早了,該離開了。”他面上沒有半分多余的情緒,即使他和她此時的距離是如此的親密。
白酒倒是也不矯情,輕聲說了一聲“好”。
他們彼此心知,其實早在他們“混”在一起時,空氣之中便有了風的流動,婆羅花的功效早就消失了,但兩人都像是十分有默契的一般,一直到了現在才說開。
其實有關于一夜風流這種事,對于生命長久的修仙者和魔來說,這實在是算不得什么,雖然這種事表面上被人所詬病,但實際上做這種事的人絕不在少數。
正如巫山云雨一般,這個神話便是說國王與仙女的交合使人口繁衍、民族興旺,既然連仙人也是將這種事看得如此之淡,這男歡女愛之事,實在是天經地義。
兩人穿好衣物不過只需要一瞬,然而,在看到白酒要走出去之時,顧長依抓住了她的手。
白酒回頭看他。
他眸光落在她的唇上,臉色有些復雜,他另一手遞過去了她的面紗,語氣莫名的說道:“戴上吧。”
白酒看了眼那面紗,猛然間抬手輕碰自己的唇,意識到了那時因為他放開自我的孟浪,她的唇還有些微腫,如果被人瞧見了,那就不是一般的引人遐想了。
她接過面紗戴上。
顧長依這才慢慢的放開了她的手。
白酒與顧長依從山洞里走出來的時候,一眼見到的便是坐在石頭上的男孩,還有在他身邊的石頭上盤著身體的黑色小蛇,也不知道這條小蛇是什么時候跑過來的。
見到白酒與顧長依出來了,黑色小蛇口吐人言,“你們終于出現了!剛剛你們兩個突然就失蹤了,狗蛋怎么也找不到你們!他都急得哭了呢!”
“我沒哭!”一向面癱的男孩沖著黑色小蛇嚷嚷,這不是一般的問題,這是涉及到了男孩子尊嚴的問題!
他曾經在學堂的門口偷偷的聽過課,教書先生說女孩子才總是哭哭啼啼的,身為男孩,就要忍別人所不能忍,這樣才能有大造化。
狗蛋想要走到白酒身邊,可他卻又不敢。
于是,白酒走到了男孩面前,她在他面前蹲下,抓著他的手,輕聲問:“我們消失多久了?”
“小蛇說…有一個時辰。”狗蛋垂著頭,因為心中覺得愧疚,他覺得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白酒和顧長依消失不見了,因此,他也覺得自己無顏見他們。
白酒喃喃說道:“明明像是過了有快三個時辰之久,原來才過了一個時辰嗎?”
看來,他們在的那個空間與現實空間的流不一樣。
黑色小蛇不解的問:“你怎么知道自己是過了三個時辰之久?”
“因為我有一邊在做運動,一邊在心里估摸時間啊。”
白酒說的自然大方,站在另一邊的顧長依卻是驀然紅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