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亦不在乎自己會得罪多少人,而那些人又會如何算計著他的死亡。
簡直是…肆意得讓人頭皮發麻。
“為什么你手上的溫度一直都是冷的?”
在被他半是強迫性的帶著走出并州王宮的時候,白酒忽而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葉剎腳步微頓,他垂眸看著她,想了會兒,他又一手揉了揉她的頭頂,用著哄小孩的語氣說道:“阿花,不要對我感到好奇。”
白酒眼皮子跳了跳。
他一本正經的說:“要是你愛上我就不好了,你會很痛苦的。”
白酒無言,果然,這個瘋子的思維完全無法用邏輯去思考。
郭行帶著人早就在宮門外侯著了,見到自家老大帶了一個女人出來,郭行揉了揉眼睛,確定了這個女人是白酒,而不是郝萌萌,他詫異,“老大,你怎么把乾州王女給綁架了!?”
看來郭行還挺了解葉剎的,知道用“綁架”兩個字。
葉剎瞥了眼郭行,“阿花是我的人,她不跟著我走還能跟誰走?”
郭行抓了抓頭發,他這個糙漢不懂葉剎怎么就對白酒感興趣了,但他也不敢多問了,可他怎么記得…以前老大養了只大花狗,那只狗也叫阿花呢?
等坐到馬車里了,白酒掀起簾子看了眼窗外,“你是從王宮側門出來的。”
“若是阿花不心疼乾州侍衛會死在我的刀下,我現在倒是也可以回去,再從王宮正門出來一趟。”
白酒喉間一堵,她收回目光,眨眼間就看到了坐到了她身邊的人,他一手撫上她的右耳,白酒忽感耳朵上多了什么東西,一摸才發現是個耳墜。
葉剎似乎很滿意,“我就知道,這血晶配你膚色是很好看的。”
鑲嵌著血晶的耳墜就戴在她的耳上,半掩在她的發間,白皙的膚色,血晶的暗紅,還有發的黑,這三種顏色誰也沒有奪了誰的好。
他又抓著她的一只手摸在了他的左耳上,語氣里有著討好和得意,“阿花,你的耳墜和我的耳扣是一對呢。”
白酒這才看到了他的左耳上確實有著一個耳扣,與她的耳墜一樣的雕刻著鏤空花紋,鑲嵌著一樣暗紅色的血晶,不過是短短時間,他竟然還做出來了一對飾品,這可謂是手工達人了。
白酒收回了手沒吭聲。
他似是有趣的問:“你還記恨著我在你身上留下記號嗎?”
白酒看了他一眼,就淡淡的看向了他處,她知曉他腦子不正常,所以她打算能不和他說話就不張嘴說話。
她不搭理他,葉剎卻是覺得難受了,他又往她身邊擠了擠,神秘兮兮的說道:“悄悄告訴你一件事,血晶里的血是我的,就這里,我昨夜就在這里用匕首戳了一個血窟窿。”
他抬起了右手,將衣袖掀開,指著自己那蒼白無暇的小臂恍若邀功一般的說:“我怕你心疼,所以才沒讓你看到我的血窟窿。”
別說傷口了,他那手臂上連顆痣都沒有,白酒會信他的鬼話才是奇了怪了。
見這樣還不能打動她,葉剎放下了手,嘆了口氣,他彎著腰,一手撐著下頜,垂著眼幽幽說道:“好無聊…記得前面不遠就有一條河,要不要和阿花玩一起洗澡的游戲呢?”
白酒心頭一跳,差點失控的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