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男人又緩緩有了動作,他雙手撐著地坐起來,兩只手又捂著磕到的額頭,背影都好似是縮成了一團,看起來,他的確是摔得厲害了。
雖然從這個男人愚蠢的行為來看,他并不具備危險值,但剛剛才因為美色誤人還被坑了一把的白酒決定不能用感覺來看人,她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不動聲色的問:“你是什么人?”
那個正在等著疼痛過去的男人這才意識到了背后還有人,他捂著額頭緩慢的轉過頭來,白酒便也看清了他的容貌。
男人穿著黑色有白色條紋的寬松的運動外套,和配套的寬松的黑色運動長褲,外套的拉鏈拉得很高,幾乎遮住了他的下頜,他的臉看起來很年輕,像是才十八九歲的樣子,說是男人,應該有些不對,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稱之為男生。
他孤零零的坐在地上,在周圍的冷色調的背景之下,恍若有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他的面容談不上說俊美無雙,但他的五官也可以說很是精致,他一雙黑色的眼睛注視著白酒,毫無感情起伏,面無表情的臉上就更是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波動了。
這個男生雖然看著年輕,卻并沒有讓人感到青春氣,反而讓人感到了他渾身上下彌漫著的慢慢的頹廢感。
白酒卻詭異的,被一個這樣年輕的男生專注的注視著的時候,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妙。
果然,男生語氣溫吞的喚了一聲:“媳婦。”
白酒整個人都如遭雷劈,她站在床上身形晃了晃,一下子就有些結巴了,“你、你、你叫誰媳婦?”
男生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床邊,放下了捂著額頭的手,改為要去握住她的手。
白酒很有危機感的往旁邊一挪,避過了他的手。
他薄唇微抿,“媳婦,我疼…”
他的額頭上,可不就是腫了一個包嗎?還挺顯眼的。
面對這樣一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男生,白酒如臨大敵,“你別亂叫,我不是你媳婦。”
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呢,記憶里還有父母催著她去相親的事情,她怎么就忽然被一個男生叫媳婦了?
關鍵是,還是一個看起來好像還是高中生的男生!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離婚嗎?”他慢條斯理的說著,語氣照樣不急不緩,就連被黑色碎隱隱遮住的如黑曜石般的眼里,也是波瀾不驚,沒有絲毫情緒起伏。
白酒卻莫名的覺得比起一聲聲的質問,這樣情緒毫不外露的他,更是令她有一種接受了靈魂的拷問的錯覺,她心中忐忑不安,“你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媳婦,我沒有結婚,又從哪里談離婚?”
他見到了她眼底的陌生,再頓了一秒后,他忽而說道:“你不記得我了。”
白酒回答不出來,她的確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然后…她現在開始忍不住懷疑自己,她確實是挺喜歡小鮮肉這一款的,就像是老男人喜歡年輕的妹子一樣,那一個成熟的女性也很容易被年輕的男人給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