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殤忙接過沈異手里的藥碗,他擠開床前的白酒,扶起了白果喂藥。
就在這時,空氣里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氛圍。
沈異與南宮殤警覺的看向門口。
一道逆光而站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這里。
白酒看著這個忽然出現又令她覺得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就露出了一抹微笑,“星沉!”
一身黑衣,戴著銀色面具遮住了半張臉的他并沒有回應。
白酒漸漸的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他低垂著眼眸,正盯著她看,準確的來說,是在看她的手,她后知后覺的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他低聲說:“你受傷了。”
平淡的聲音里,暗含著一場風雨欲來。
白酒抬起手看了一眼,她右手的中指上只留有一絲紅色的血跡,“那個…我覺得這不應該說是受傷。”
“他傷了你。”
手上還拿著銀針的沈異忽感有鋪天蓋地的殺氣朝著自己而來。
忽而風起。
星沉束起來的頭倏然散開,瘋狂生長,就像是墨水褪色了一般,絲一寸寸的化為白色,隨著他臉上的面具的掉落,黑色暗紋如水波浮動之時,他一雙黑色的眼睛成了冰冷的藍色。
“小心!”
南宮殤叫了一聲,身影飛的擋在了沈異之前,他迅的抽出了長劍,擋住了一道凜冽的劍氣。
星沉周身劍氣四散,轟然一聲,整間屋子倒塌。
除了白酒站著的地方還是完好的,也多虧了她的福,因為她站在床邊,白果躺著的床也還沒有散架。
白酒被灰塵嗆到咳嗽了幾聲,再睜眼之時,她只看到了王府的侍衛全聚集了過來,南宮殤面色很不好看,他冷著臉,再提劍與眾多侍衛沖了過去。
白酒眼見一群人圍攻星沉,雖知道星沉非是常人,實力不俗,可她站在戰場之外還是忍不住擔憂,刀光劍影,飛沙走石,又是幾個人被擊飛倒地,她心下著急,便是大喊,“星沉,我沒事,你快停下!”
聞言,那被眾人包圍的黑衣白的男人果真是停下了動作,怔怔的看著她。
可是攻擊他的人卻是收勢不及。
眼見南宮殤手中的劍已經要刺進星沉的胸膛,星沉卻還是只是看著她,他身后白飛揚,右臉之上的黑色暗紋如有生命般流動,卻是站在原地不動。
白酒已經脫口而出叫道:“你還手!”
她話落之時,電光火石之間,劍氣震蕩,南宮殤的劍就像是撞到了一堵看不見的墻,劍尖離星沉一寸之遠再也逼近不得,他被一股強大的氣流震開。
南宮殤的身體在空中旋轉一圈,勉強平穩落地,他周圍的王府侍衛已經是折損大半,他眉間一蹙,一抹臉上被劍氣割傷流出來的血跡,再度提劍飛身攻去。
如今,這兩人是已經殺紅了眼,一者貿然停下,那就注定會被另一者所傷。
白酒根本不會擔心南宮殤,現了星沉會聽她的話行動,她只能偏心的大喊,“星沉,不要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