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越發的覺得季川這個男人不一般了,她抬起一只手輕碰自己的鎖骨處,狀似好奇的問:“這么稀有的花,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特殊含義…你是說它的花語嗎?”
“也可以這么說。”
季川唇角微揚,語氣平淡,“轉瞬即逝的愛,這就是它的花語。”
“它的花期這么短,說是轉瞬即逝的愛也確實很貼切。”白酒想了想,又嘀咕著說道:“但是它要花七年的時間才能開花,而且還是開在荒無人煙的沙漠里,它應該有別的花語吧。”
季川淡淡一笑,“奇跡,這是它的另一個花語。”
白酒的目光落在那朵小花之上,在那條件惡劣的沙漠里,能堅持七年才綻放短短兩天的時間,這確實是一種需要用勇氣兌現的奇跡。
一次不期而然的夜間閑聊,他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到了半夜兩點才進了休息室繼續睡覺,好在第二天要在太陽出來后出發,所以他們不用早起就趕路。
因為回去的車上多了一個人,三個人都擠在后排也不舒服,于是唐寶寶坐到了副駕駛,白酒與季川坐在了后排的位置上,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利川了,他要走的時候當真是舍得,除了一盆花,什么植物都懶得帶,他不心疼,別人倒是心疼那長得好好的蔬菜了。
不過據季川所說,離開了玻璃箱的花也活不了多長時間,所以他走了一個很聰明的決定,把花熏干,做成了花簽。
A市的基礎建設很好,又加上城市早就往自動化演變了,所以即使病毒爆發已經有差不多三年的時間了,但很多的公共設施還是能用的。
中午的時候,他們把車停在了一家烤肉店的門口,路一先把從實驗室里帶出來的蔬菜拿了出來,然后帶著唐寶寶去店里搜索還可以用來烤東西的工具。
白酒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季川,“我去看看附近停著的車里有沒有能開的。”
現在的這輛車玻璃碎了一塊,萬一到時候遇到了喪尸撲過來,那就危險了。
白酒下了車,緩慢的往前走著,遠處停著的一輛黑色的車吸引了她的注意,至少那輛車看起來是所有車里最好的了,她快步走過去,拿出了一個像是U盤的東西,這是基地里的程序員做的可以黑掉車子的系統的工具。
她嘗試下的拉著車門,只拉了一下,車門就開了,忽而,從車里伸出來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進了車里。
她躺在座位上,一把槍抵住了她的額頭。
“看來這位小姐還是需要好好適應一下這個世界的規則,那就是危險無處不在,殺人卻不犯法。”
寬大的黑色風衣就像是死神的黑袍,逆著光的人渾身上下都在散發著一種名為危險的氣息,而他手中的槍,就是收割生命的鐮刀。
他的一只手掐在她的脖子上,與她脖頸上光潔白皙的皮膚相比,他皺紋遍布而干枯的手顯得更加的如鬼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