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心有余悸的說道:“他畢竟是越王的兒子,萬一你把他踹壞了,那也對不起越王和越王妃了。”
“我有分寸。”韓池語氣溫吞,“我挑了能讓他感受到痛意,但是又不會傷到他的地方動腳。”
他不愧是大夫,要折磨人的話還能夠挑在最刁鉆的地方動手。
白酒來了點兒興致,“那以后你也教教我。”
“好。”韓池微微彎了眼角,對于帶著白酒一起做壞事,他也很有興趣。
忽的燈火通明,從四面八方竄出來的一隊人馬把白酒與韓池圍在了中心,氣勢凜然。
為首的帶刀侍衛恭敬的說道:“皇子,郡主,陛下與長公主有請。”
白酒與韓池互看了一眼,顯然,他們這兩個文化人是沒有辦法沖出包圍圈,還能從皇宮里溜走的。
只是意外的是,侍衛們把白酒與韓池分開帶走了,白酒被帶進了一處從未去過的宮殿,而在那幽靜的大殿里,掛著一副又一副的畫,畫上的是同一個女子,那女子一顰一笑之間都透著股靈韻,可見畫畫的人有多么的用心。
窗外有夜風吹進來,也帶的這一幅幅畫微微晃動,發出來的清脆的聲響,就像是一首不成調的小曲兒。
“小酒覺得畫上的人如何?”
白酒聞言,回過了神來,她轉過身,見著額頭上多了一道傷口的永安帝,她并沒有表現出多大的驚訝,“畫上的人很漂亮。”
那畫上的女子確實是很漂亮,她似乎喜穿那鵝黃色的衣裳,或是站在樹下,或是坐在亭子里,她都是那最亮眼的溫暖的風景。
永安帝抬起一只手輕撫著一幅畫上女子的面頰,狹長的鳳眼微瞇,他唇角帶著一抹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他說:“她是我的皇后。”
白酒猜到了,所以她并不意外于這個答案。
永安帝的目光落在畫上,格外的溫柔,“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是在一場宮宴里,那時候先皇讓我挑選合意的女子為妻,我沒想過選她的。”
“為什么?”白酒順勢問:“她看起來很好。”
“我的妹妹請求我不要挑選白家小姐為太子妃人選,我答應了。”
“那…為什么后來你又決定選擇她了?”
他搖頭失笑,“答案是什么,我也記不太清了,唯一還記得的,只有是我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移不開目光了。”
她就坐在那里,唇角含著淡淡的笑容,眼前那觥籌交錯里發生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像是戲子在唱戲而已,她高傲得過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沒有人能讓她停留目光,就連被萬眾矚目的風度翩翩的太子也不能,然而,只有那么一個例外。
她所有的目光皆落在那位囂張跋扈的公主身上,公主身上的那身紅衣,就像是火一樣點亮了她的眼,也讓她的靈魂都燃燒了起來。
就只是在那么一瞬間,年輕的太子莫名就有了一種嫉妒,她為什么寧愿看著一個女人,也不愿意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