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池臉色微紅,白酒的那一段話不停的在他耳邊回放,越發讓他覺得臉上發燙。
“白酒!”趙沐是被氣到了,“你知道你都說了些什么嗎?你一個還未出嫁的郡主,說話居然毫無顧忌,你的家教呢!?”
“太子莫非不知,我受到的家教與其他人的家教一直都有所不同?”
想到了白酒那個奇葩的母親,趙沐居然接不住話了,對于很多的年輕人來說,長公主的故事就是一本活生生的香艷史,有人說長公主府里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男女關系又豈是能用幾句話來描述的清楚的?
趙沐一直以來都覺得長公主的存在是皇家的污點,可是永安帝對長公主很是放縱,長公主再無法無天,都有永安帝在背后搭場子,趙沐不理解父皇為什么要如此縱容姑姑,可這并不能代表他會接受那奇葩的姑姑。
連帶著,他對白酒也很是厭惡。
令趙沐沒想到的是,長公主教出來的女兒還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如果說長公主與男人們的事情還算是沒有違背自然規律,但白酒明知道對方是個太監樣的人,連男人都算不上,她還要往里跳,這就更是讓人覺得摸不著頭腦了。
趙沐掃了一眼面前的一男一女,他道了一聲“不可理喻”,拿起桌子上之前忘記拿的玉扳指,轉身就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白酒這一次關好了門,還確保了不會有人能輕而易舉的推開門,她回身看著韓池,雙手抱臂,一只腳抖啊抖的,很不正緊的模樣像個堵著門準備欺負人的女土匪。
“今天我們不把事情說清楚,誰也不能離開這里。”
韓池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韓家的三個兒子都有問題,唯獨大公子的問題沒有暴露在人們的流言蜚語之間,其他人也就以為韓池只是身體不好而已,但真正的問題,只有少數那么幾個人知道,剛剛趙沐毫不客氣的把韓池的缺陷說了出來,白酒的態度冷靜,情緒穩定,并不像是才得知的模樣。
白酒也不打算瞞他,直接言明,“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下了場大雨,你昏倒了,是我把你撿回去的。”
他頷首,那一天一睜開眼不久,就被她給壓倒在了床上,他不可能忘記。
白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個…我說是有小廝給你換的衣服,其實是我自己換的。”
韓池神色茫然了那么一會兒,“你說什么?”
“就那天雨下的那么大,你又暈過去了,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穿著濕衣服,說不定你的病情就會越來越嚴重吧,所以我只能先給你換了衣服。”
“不。”他冷漠臉,“你可以讓其他人給我換。”
“那個時候大家都忙不過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很不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反正就是換個衣服而已,小菜一碟,我能做就做了。”白酒笑容甜甜的,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情操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