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家來勢兇猛,總部剛搬回國內,就開始涉足傳媒,房地產和其他娛樂產業,總之只要是能賺錢的領悟都要參一腳,并且這個老板還是個怪才,就連養豬場都開了好幾個,據說這是為了在年終的時候給每個員工發頭豬做年終獎勵。
養豬這回事,可真是與他們上流社會的有錢人的形象不搭。
楚優在出國后要帶著一個孩子生活實屬不易,多虧白氏企業的人看中了她的能力,楚優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才從一個小員工升到了市場總經理的位置,隨著總公司搬回國內,她就也在今年回了國。
白覃是早就知道楚優在白氏企業工作的,只是他沒想到楚優會作為代表出席,而且還是那個家伙的女伴,他咬牙切齒,“他是不是也對楚優圖謀不軌?”
“說不定哦。”簡川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哎呀,萬一他對楚優也有興趣的話,你怕是搶不贏的啊。”
白覃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簡川。
今天會來很多客人,白酒就死死的盯著簡川,萬一簡川那個二叔也來了,她好上去湊個熱鬧,可是她盯了好一會兒,也只看到簡川和白覃現在一塊兒,兩個大男人“談笑風生”的,她忽然就想這兩個大男人還搶什么女人啊,明明兩個人站在一起就能斗個地老天荒,都不嫌煩的。
白酒看到了楚優也來了,她心道劇情的力量是強大的,可她也開始擔心楚慎不會也跟著來了吧,始終是放心不下,白酒和坐在椅子上的爺爺說了一聲去洗手間,轉眼就溜出了熱鬧的大廳。
楚慎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如果他真的跟著楚優來了,那就一定會待在人少的地方,短短時間,她已經很了解他了,走到了只有月色的庭院里,她正打算轉一圈,沒找到人也好放心,結果才走到了花庭這里,她就在圍墻那里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楚慎!”
聽到女孩的聲音,站在薔薇花叢前的少年頓住了動作。
白酒跑了過去,“你在這里做什么?”
“發呆。”楚慎把那只沒有打石膏的手放在了背后,面上神色淡淡的,還真像是他說的那么回事。
白酒懷疑的看他,“你只是在發呆而已?”
“嗯。”
“不對勁。”她的眼里露出了聰明的光芒,“見到我朝你跑過來的時候,你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張開手抱住我嗎?可你無動于衷,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沒有。”他的聲音第一次透露出了那么一絲急促,可即使怕她誤會,他也不想把手張開。
白酒忽而指著他的身后說:“快看,有奶茶星人在天上飛!”
男生下意識的回頭,可是下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了手上的東西被人動了,而與此同時也傳來了女孩的痛呼聲。
楚慎急忙轉回頭扔掉了手里的東西,他著急的握著白酒的右手,她右手的食指冒出了一點血跡,“怎么樣,痛不痛?”
地上躺著幾枝帶刺的薔薇花,白酒的手就是被上面的刺刺傷的,她看著他手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心里又是氣又是心疼,“你還問我痛不痛?你一只手還打著石膏呢,這只手又都成什么樣了?你干什么要去摘這些花,不知道有刺嗎?”
“我…”楚慎心虛的垂著眸,“我想送給你。”
“這就是我家,你還來我家摘什么薔薇花送給我?”
“有人告訴我,在圓月下,摘下晚上七點鐘的薔薇花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喜歡的人就再也不會生對方的氣了。”
白酒一頓,“你不是很聰明嗎?怎么就信這么蠢的話了?”
“我是不信。”他氣勢很弱,整個人也顯得弱小極了,“但女孩子都很迷信這些童話一般的故事,我想你也會信的,而且我也不聰明,我總是惹你生氣…”
歸根究底,那就是比起他對她而言,她對他的意義重要多了。
白酒頭一次冒出了身為個渣渣的愧疚心,她走上前幾步抱住他,“我向你保證,以后再也不生你的氣了,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維護我們的這段關系,即使沒有薔薇花,我們也會好好的。”
他單手摟住了她的腰,低聲說道:“肉好像又多了一點,抱起來很舒服。”
她抬頭,“你!”
“你說過不會生我氣的。”
白酒深呼吸幾下,忍住了,她又一跺腳,“到底是哪個無良的家伙教給你這種破方法的,什么月圓夜里的薔薇花…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也能成真,我就叫他爸爸!”
另一邊傳來了男人的低笑聲,白酒警惕心十足的看了過去。
那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他一雙鳳眼里雖像是天生的充滿了多情,可他眼皮微微耷下,透露出了他的無聊,也不知他看戲看了多久,他一手放在輪椅的把手上撐著下頜,懶洋洋的眨了一下眼,明明看起來無聊得像是找不到生活意義的男人,此刻卻是用慵懶的聲音惡趣味的說道:“你剛剛才答應了他不會再生他的氣,所以小丫頭,叫一聲爸爸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