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其實她已經是變相的被軟禁了,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她很有可能會拿上虐戀情深的囚禁play的劇本。
她決定向他坦白。
劉祈在十年前的某一天起,那日夜顛倒的怪病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陛下健康了這是一件好事,只是有一點,那就是陛下上朝的時候從來都是漫不經心的態度。
就比如說今天吧,陛下就坐在龍椅上雕刻著一塊木頭,如此玩物喪志,如果不是看在永安國這些年都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這個陛下早就被稱為昏君推下臺了。
“陛下。”老丞相站了出來,說道:“臣聽聞陛下作夜將棲止國的清樂公主帶回了宮中,老臣斗膽問可有此事?”
“嗯。”劉祈敷衍的應了一聲,連個眼神也不施舍給下面的人。
其他人都望向了站在前面的文奇,文奇卻是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么都沒聽到,什么的都沒有看到。
老丞相心底里呸了一聲,這個武夫平時帶兵作戰是勢如破竹,視死如歸,豪情萬丈,現在遇到了自己的未婚妻被皇帝搶了的事情倒是一聲不吭了,真是懦夫!
老丞相自詡為是兩朝元老,有責任也有義務勸導陛下走上正途,是以,他又說道:“棲止國雖然是小國,但畢竟也是一個國家,清樂公主始終是一國的公主,陛下連夜把人帶進宮里,這與禮不合,還請陛下速速把清樂公主送出宮去。”
劉祈雕刻著木頭的手一頓。
老丞相繼續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們永安國是大國,那應當要起典范之作用,清樂公主來我國與大將軍和親,陛下應當給清樂公主尊重,這也是對大將軍的尊重。”
文奇心底里同樣呸了一聲,老丞相自己覺得陛下做事情過于孟浪夸張,自己便諫言就好,又何至于把他也給拖下水?
這個和親成不成,文奇都不在乎,更重要的是,他能猜到白酒在陛下心里的重要性,他的興趣愛好在打仗這方面,他并不想去觸碰陛下的逆鱗。
有了老丞相帶頭,其他大臣們也都是低著頭,齊聲說道:“請陛下送清樂公主出宮。”
在文武百官看來,一個大國的名聲是很重要的,有了之前的老皇帝與梅貴妃的教訓,他們可不希望當今陛下也在女人這件事情上拎不清。
面對一群人的進言,劉祈只有淡然一句:“不送。”
老丞相喉間一堵,如鯁在喉,早就知道了這個陛下我行我素,可是每次看到處理一件大事的時候,別人一臉嚴肅,就陛下一臉的云淡風輕,老丞相也還是沒辦法習慣。
老丞相緩過來,說道:“清樂公主與大將軍的婚事是陛下在一個月前欽點的,陛下如今此舉,實在是會令天下人詬病。”
老丞相確實是一個衷心于國家的好臣子,這要換做其他人,是絕對不敢在陛下面前把話說得如此直白的。
但本該最有發言權的大將軍文奇,依舊站在原地置身于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