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有時候孩子真的是個意外。
好在白酒這個人還有良心,她剛扭頭看向一江春水,祎江的手卻又放在了她的臉上,把她的臉給掰了回來,白酒一看到祎江面無表情的臉,就不禁看得又入迷了。
心神蕩漾,眼里除了他再無其他人。
雖然這么說有可能不符合他翩翩公子的氣質,但一江春水還是恨得牙癢癢。
天虞終于覺得自己不該那么沉默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你究竟是什么人?”
即使天虞并不喜歡白酒,但白酒畢竟是恩人之女,又加上白酒之前在他面前表現得太大家閨秀,太溫婉柔順,所以現在白酒與一只大魔頭如此膩歪,他就會覺得這是白酒被這個大魔頭給迷惑了。
就算是一個普通人被魔迷惑了,他這個正道棟梁也不會坐視不管。
更何況…
這個大魔頭原本還是他的大弟子丹參。
天虞眉間緊蹙,相處數百年,他卻并沒有察覺到丹參有任何不妥,更甚至,他連一點魔氣也沒有感受到。
祎江似乎終于注意到了這里還有一個涿光派宗主,他的眸光淡淡的落在了天虞身上,毫不留情的說道:“你之境界,尚比不上方乙小兒。”
“休要對我師祖不敬!”天虞怒上眉梢,抬起執劍的手,劍尖直指祎江。
祎江并不在意天虞身上忽然釋放出來清圣的殺氣,他依舊面不改色,“方乙小兒的徒子徒孫,都如他一般是不知變通的頑固不化。”
“喂…”白酒拉了拉祎江的衣袖,示意他說話要收斂一些。
但祎江看了一眼白酒,眼里頗有無辜之色,他并不懂白酒想要表達什么意思。
而被祎江評價為頑固不化的天虞已經使出了本門的劍法攻來。
一上手便是涿光派最高深的劍法,可見他這個向來看似沒有情緒變化的人也是生氣了。
祎江不慌不忙,抬起手,指尖處是那柄劍刃鋒利的劍尖。
天虞腳步一頓。
祎江指尖輕彈劍身,一道劍鳴之后,劍尖折返,天虞一連退后數步,才避過了被自己的佩劍所傷的后果。
在感受到折返而來的劍意時,天虞已經是渾身僵硬了,他抬眸看著祎江,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幾乎要溢出來了。
這劍意他太過熟悉,若非是涿光派內門弟子,是絕不會的,就算是外人想學也沒辦法學。
可是就在剛才,祎江使用的分明是和他一樣的出自于涿光派的劍意。
“你還不明白嗎?”一江春水拖著受傷的身軀走上前來,他笑了一聲,“這個大魔頭,可是你們涿光派的開派宗師,天虞小兒,論輩分,你應該稱呼他一聲祖師爺。”
聞言,不僅是天虞,就連白酒也是感到了意料之外。
據聞,涿光派的第一代宗主與妖族同歸于盡,但是那處戰場卻成了鬼末之地,人與妖的怨氣交織在一起,就衍生出了魔氣。
魔氣再凝聚成實體,就成了魔。
天虞自然是知道第一代宗主就是犧牲在鬼末之地的,然而他不會想到,那位傳說里的宗主,居然成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