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不論是涿光派哪一任宗主,他們都是心懷天下的仁義之士,為了天下蒼生,他們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私人感情,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
所以白酒被方乙真人帶回涿光派的時候,她并不擔心自己會有什么危險,相反,她能在涿光派,還非常的安全。
只是,她得面對方乙真人的審問。
“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又是從哪里來?”方乙真人盤腿坐在蒲團上,嚴肅的面容,銳利如鷹的目光,可以令奸佞邪惡無所遁形。
白酒規規矩矩的跪坐在老者面前的蒲團上,她也沒打算撒謊,便說道:“我叫白酒,是來自于…”
八千年以后的世界。
她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來。
方乙微微蹙眉,大概是覺得白酒欲言又止的模樣很可疑。.
“我來自…”白酒想要說出自己的來歷,然而她失望了,她無法說出聲音來,她不信邪,又道:“不知可否用筆墨紙硯?”
方乙真人佛塵微動,她的面前便多了紙墨筆硯。
白酒拿起了毛筆沾了墨水,在紙上寫著大字:
我來自 寫到這三個字,再往后寫,她的手就有如千斤之重,怎么也動不了了。
“看來姑娘的一言一行,都受到了規則的限制,也是身不由己。”方乙真人的目光落在了白酒的手腕上的鐲子上,那上面流動著的術法氣息,他很熟悉。
白酒放棄了,時空規則限制著她,她不能說出,也不能寫出與未來有關系的事情。
“也罷,姑娘先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商量也不遲。”
白酒也發現了這位老人對自己的態度緩和了不少,她點點頭,跟著道童去了客房。
只有老人的房間里,忽聞老人一嘆,“封印莫名松動,情況不妙啊。”
幾千年前的涿光派與幾千年后的涿光派沒有什么不同,白酒無心欣賞,進了客房就躺在了床上。
她是應該要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辦的,然而這兩天太過勞累,沒多久就無法控制的睡著了。
白酒來到了一片向日葵的花海。
在暖色調的花海里,她見到了男人的修長的背影。
鬼使神差之下,她朝著他走過去,最終在他的背后停住了步子,“請問…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單單只是看個背影而已,她卻有此直覺。
男人緩緩轉過了身子,說是男人,卻不如說是一個少年,少年很高,皮膚很白,因為皮膚白,俊美的五官看起來便份外鮮明,但他相貌雖然美,卻絲毫沒有女氣。
尤其是那雙眼睛,少年瞳仁靈動,水晶珠一樣的吸引人,眼角下的一滴淚痣,有著說不清的風情。
一江…春水…
白酒心底里出現這個名字的時候,驀然發覺了這個少年的雙眼微微泛起了紅色,她心頭一跳。
莫名口干舌燥,生出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渴望。
她的腳步不自覺的再往前走了兩步,心底里不停的叫囂著不對勁,可她還是靠近了他的懷里。
他垂眸看著放肆的她,似乎是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所以不打算阻止。
白酒的一點心動,被無限放大的成了某種欲望,她無法抑制這股欲望,雙手抓住了他的衣領,迫使他低下了頭。
她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