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自己站直了身體,她朝著茯苓虛弱的一笑,“我沒事…”
她如此虛弱無力的樣子,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更何況她一身紅色喜服,更顯得她身軀瘦弱,楚楚可憐,真是讓在場定力不夠的男人我見猶憐。
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了天虞,畢竟這個還穿著喜服的美嬌娘,是他剛過門的妻子。
于情于理,天虞也應該是要有所表示的,然而天虞這個人,只有理,沒有情。
冷著臉,天虞沉聲問道:“魔物本該被關在禁地,這只魔物又是怎么出來的?”
還有不少來賀喜的客人聞風而來,門口這里一時間聚集了不少的人。
白酒一手捂著嘴,眨了眨盈著淚花的眼睛,“是呀…魔物怎么會出現的呢?”
她的聲音顫抖,心有余悸,虛弱的樣子就差沒有在身上貼個“我快被嚇死了”的紙條了。
可是,眾人再看了眼她身后的那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魔物,總覺得受驚的美人這個設定似乎有些讓人懷疑。
肖寶寶低著頭,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更低,她本是趁著大家都在關注天虞婚禮的時候,想著去那些平時不能去的地方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下山的捷徑,只要下了山,也就離她逃離當藥引子的命運遠一點了。
卻沒想到,她誤打誤撞的走進了禁地,好不容易從眾多魔物手里逃生,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就有一只魔物從林子里跑了出來,更不湊巧的是,這只魔物還跑到了白蓮花女主的房間里。
肖寶寶心底里嘆了口氣,真是運氣不好。
正在感慨的肖寶寶冷不防的感受到了有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身子微僵,微微抬頭,見到的是天虞冷冷的面容,她有了不太妙的感覺。
此時,茯苓站出來說道:“師父,也許是禁地的封印有所松動。”
小師妹自從大病醒來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總有些古靈精怪的想法,茯苓能猜到這么大膽放出魔物的也就只有肖寶寶了,他站出來說這么一句話,純粹是為了替肖寶寶開脫罪名。
肖寶寶身上沾染到了若有若無的魔氣,這是修為高深的人才看得出來的。
天虞不語許久,帶給人的壓力也就無窮的大。
他素來鐵面無私,剛直不阿,又怎么會包庇弟子呢?
肖寶寶深呼吸一口氣,準備站出來主動認錯了,卻聞天虞來了一句:“既然是封印松動,那就去加強封印。”
肖寶寶目露錯愕,沒有想過天虞會說這么一句話。
茯苓也是在感嘆事情太容易之時,心底里悄悄地松了口氣。
“封印是好的。”
突如其來的一句聲音,讓所有人都一起看向了說話的男人。
那是與其他涿光派弟子穿著一樣白色衣衫的男人,他面色很白,五官清雅細致,并非是如天虞那般傾城絕色之人,也不如茯苓那般俊美,他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似乎是對于一切都覺得寡淡無味的臉上,看起來有種滄桑頹廢之感,死氣沉沉。
一身仙氣飄飄的白衣,被他穿的像是喪服。
這就是之前在白酒要摔倒的時候,非但沒有扶她,還避過去了的男人,他是天虞的大弟子,名喚丹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