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做正事的時候,是不喜歡別人打擾的,而且這個時候他一旦被打擾了,脾氣就會變得異常暴躁。
白酒故作懵懂的問道:“應該又是來求爹你看病的江湖人吧?”
“可不就是江湖人嘛!”白術憤憤說道:“而且還是珩山派弟子,枉珩山派也自詡為名門正派,沒想到門下弟子也會做出翻墻進門,不請自來的如偷雞摸狗的舉動!他的師姐受傷了就是受傷了,與我何干?”
白術火氣很大,他雖然步入了江湖的圈子,但他并不喜歡江湖人,因為江湖人通常都會為了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而讓自己陷入危險,比如說,一本絕世武功的秘籍就可以引得所有人都趨之若鶩,并且為此打破了頭,就連性命也沒那么重要了。
在白術看來,這些人都需要看看病,為了江湖事把自己弄得命懸一線,然后求他來治傷,傷好了又去打打殺殺,然后又受了傷…這就是一個死循環,憑什么他要為了那些無親無故的人受累?
白酒隨口一般的問:“所以爹你還是沒有答應那個珩山派弟子救人?”
“當然沒有!”白術一臉嚴肅,“我定下的規矩又不是玩笑話,說一個月最多救三個人,那就只會救三個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來我這里求情也沒有用。”
白術說到做到,他也必須這么做,因為一旦他有了通融的先例,那么以后他就沒有安寧的日子可以過了。
白酒對此表示理解,但是,她必須讓男主欠她一個人情。
下午的時候,她背上了一個醫藥箱,戴好了帷帽,準備好一切,她往大門外走,卻碰上了秦離。
秦離就在門口,他的手里還拿著一串冰糖葫蘆,看樣子,他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見到迎面而來的白酒,他停住了步子。
白酒也停住了步子,她看了眼他手里的糖葫蘆,又抬眸看著他的臉,“雖然這幾天你的胃口是好了不少,但是想要徹底的調養好身體還是一個很長的過程,你就想這么快的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小心又會變回老樣子。”
“這是糖葫蘆。”
白酒點了點頭,“所以呢?”
“它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秦離的語氣里難得多了一絲嚴肅,就像是一個富家少爺從外面帶回來了一個女人,在長輩有意見的時候,他護著女人說:
“這不是什么隨便的女人,她是我的人。”
白酒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想到了一個這么神奇的畫面,她看著他,又忍不住笑了一聲,“我的意思是你不要亂吃東西。”
“嗯。”他頷首,又淡淡的問:“你要出去嗎?”
“對呀,我得去救人。”
秦離沉默的注視著她,在白酒被他看的頭皮發麻的時候,他忽然來了一句:“臭桂魚。”
“什么?”
“你的身上,染上了臭桂魚的味道。”他頓了一會兒,眸光微暗,幽幽的說:“有不好的人碰了你。”
白酒一驚。
這個男人是有狗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