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是等了半天,也沒見到她的眼里出現之前那般的崇拜的意味,他面具下的薄唇微抿,悶聲說道:“你不喜歡嗎?”
“那個…你覺得我該喜歡嗎?”
“嗯。”他低聲頷首,又抬起了一只手把她發間微斜金釵扶正了,他微微放松了幾分。
這個時候,美人樓的老板已經急忙的上了舞臺來說些好話圓場了。
白酒忌憚著這里還有顧青在,她不敢大聲說話,拉了拉他的手說道:“我們先離開這里。”
他護著她從人群里走出來了,直到離那美人樓遠了,白酒站在河岸邊的一顆樹下才松了口氣,現在整條街的人都聚在美人閣那里看熱鬧,現在這個地方反倒是沒有什么人,她緩了緩情緒,看著他說道:“你怎么又把魔教教主的女人給打飛了?”
“聒噪。”
白酒的表情囧了,“你…覺得她聒噪?”
“還有礙眼。”
她的神色更是復雜得難以言喻,即使她也是個女人,可是她也不得不承認,“妖姬”天賦屬性點滿了的甄瑟那真的是媚骨天成,聲音也是柔媚動聽,莫說是男人了,就連女人聽了也會忍不住酥了骨頭,就在男男女女都被甄瑟舞蹈聲音所迷的時候,他倒好,還覺得人家聒噪礙眼,就把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給打飛了。
她再次肯定,這位大師除了糕點以外,當真是名副其實的無欲無求,視美色如無物啊。
白酒忽然想起了一個自己一直忘記問的問題,“據說你從來都不下山,這一次你居然下山了,難不成…是因為你想出來吃好吃的?”
他誠實點頭。
白酒心道果然如此。
他是第一次出佛語寺,其實這一次本不該由他出來的,只是他的師兄身負佛語寺住持之位,事情太多忙不開身,而底下的弟子們來參與武林大事,又讓人覺得不放心,沒辦法,住持只能請他萬年不出門的師弟代表佛語寺去參加武林大會了。
無是是個重度宅男,他當然是不肯出門的,但好在現任住持就和他師父前任住持一樣,對無是比較了解,他只拿了一串糖葫蘆去見了無是,并且一臉慈眉善目的說道:“山下還有很多這樣的好吃的東西。”
無是在猶豫了一秒之后,選擇了拿著這根糖葫蘆,帶著如同仙人一般的風范下山了。
無是不知道的是,在他下山后,上到住持,下到挑水的小僧,整個佛語寺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不是他們嫌棄無是,而是無是待在佛語寺里,也不知到底是何緣故,佛語寺每個月必遭一次雷劈,有時劈到房子樹木什么的還可以花錢修,最多佛語寺的人生活再清貧一些,但有時候劈到人了,就得求著無是求半天,才能求到他出手救人。
以前有前任住持在還好,好歹無是會賣師父幾分面子,但現在前任住持圓寂了,現任住持又沒有那么多大能可以叫動無是醫人,一時間佛語寺里的人人心惶惶,只怕被雷劈到了自己藥石無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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