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之下,昏暗的巷子里一下子躍出了好幾道人影,這些忽然出現的人虎視眈眈的盯著手腕處正流血的白酒,發狂的眼里暗示出了他們的來意不善。
包旦只覺得頭疼不已,一方面,他要費力抵抗血液對于他的誘惑力,另一方面他還要面對這群虎視眈眈的在夜間流浪的吸血鬼,而最不妙的是,他帶來的手下也漸漸的在血液的誘惑力失控了。
他惱怒于白酒這無異于自殺的行為,然而院長卻明確交代過,務必要把完好無損的白酒帶回去。
包旦咬著牙,他以極快的速度沖向了白酒的身邊,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已經伸出獠牙朝著白酒而來的吸血鬼身上,這只吸血鬼的身體飛出,又撞到了墻,倒在了地上。
白酒笑瞇瞇的說道:“多謝了。”
她絲毫沒有自己正處于一種十分危險的境地的自覺。
包旦離白酒更近了,更濃的血腥味令他身體也在興奮的發顫,他只能勉強保持自己的理智,他的人如今也失去了理智,被血液的味道所誘惑,換而言之,這個時候他只能靠自己護著一直作死的白酒。
白酒看著很快負傷的包旦一人應對這么多的人,她心里難得感到了歉意,不過她也很清楚,這些吸血鬼都是沖著她的血液來的,只要她離得夠遠,那些吸血鬼自然就不會和包旦多做糾纏了。
畢竟她沒想過讓肖蓮出事。
白酒再看了眼應接不暇的包旦,從口袋里一邊掏出了紗布,一邊趁著包旦不注意往后溜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因為謝雋的預見未來,她只能毫無目的,隨時都在變換方向,好在謝雋要看到因她不按常理出牌所造成的未來也是需要時間的,否則她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白酒坐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里,她喝了口被加熱的牛奶,眼中眸光幾度變換,她是個理智的人,現在從她的身體狀況來看,她并不適合冒險去救出尹雒,聰明的做法應該是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但結合現實情況來看,她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過長就會被謝雋“看到”,她并不是安全的,除非…把謝雋解決了。
只要謝雋死了,那么不論是尹雒,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會安全了。
“你不可以這么想。”
白酒看著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女人,微微一怔,“小彩?”
驀然出現在她眼前的人,不是小彩又是誰?
小彩在白酒對面的凳子上坐下來,她略微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白酒,你不能有那種犯罪的想法。”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莫非…”白酒淡定的喝了口牛奶,“你也曾經在你的身上做過實驗。”
小彩搖了搖頭,“你誤會我了,我并沒有在我的身體上做過實驗,我是異人類的事情,是天生的。”
“你是吸血鬼的后代。”。
“嗯。”小彩點了點頭,她又扶額嘆了口氣,“我并不喜歡我的身體里存在嗜血因子這回事,可我沒有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