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的那一瞬,感受到的便是身體多處傳來的疼意。
白酒睜開眼看著床頂,確定眼前的還是熟悉的床頂,她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便又感受到了從舌尖傳來的痛意,她蹙眉,心中更氣自己居然一個大意著了別人的道。
她躺在床上靜靜地想著自己到底有哪些仇人,仔細一想,她的仇人還真不少,女主,女主她閨蜜,喜歡女主的男主,喜歡女主的男配…白酒最終還是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
“小姐,你醒了!”
來了,這令人感到熟悉的臺詞。
白酒從床上坐起,她低頭看了眼被紗布纏住的兩只手,抬頭再問守在床邊的小秀,“我睡了多久?”
剛一開口,又是感到舌尖一痛。
“小姐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大將軍找來的太醫說小姐不會有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小秀心有余悸的說道:“小姐,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被少將軍抱回來的時候傷痕累累的樣子,我都擔心死了!”
是江臨淵救了她。
白酒稍稍對這個男人改變了一些看法,看來等她好了之后,她得找個機會去謝謝他。
“小姐…你覺得你的身體還好嗎?”小秀憂心忡忡。
白酒一笑,“別擔心,只是皮肉傷而已,不是大問題,很快就會好的。”
“那…我就伺候小姐梳洗換衣出門吧。”
白酒一頓,“我何時說我要出門了?”
“太醫說小姐會在天黑前醒來,大將軍吩咐,小姐醒來之后,便要小姐和大將軍一起去參加宋太妃的壽宴。”
“和大將軍一起?”
“哦,對,還有二少爺。”小秀撇撇嘴,可見確實是討厭江羨魚討厭得厲害了,她又有不滿的說道:“小姐明明受了傷,應該好好靜養才是,可大將軍非說宋太妃壽宴很重要,將軍府的人不能缺席…”
白酒的印象里,江流并非是個強人所難的人,忽的,她又記起了自己在昏迷前一刻眼前浮現的人影,她心中感覺越是微妙,她只猶豫一瞬,便道:“伺候我梳洗吧。”
將軍府的門口,兩輛馬車正停在門前。
等得不耐煩的江羨魚道:“父親,白酒既然身體不適,那我們就還是不帶著她一起去了吧。”
“她是江家的人,今夜的壽宴,江家的人不能缺席。”江流長身玉立,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的夜色,晚風吹動了他垂及腰部的發尾。
江羨魚又不悅道:“大哥也是江家的人,為什么他就可以不去?”
“今夜巡視帝都,是他當值。”自從長公主府進了刺客后,帝都便戒嚴了,晚上更是又有好幾批人巡視帝都,以此保證皇都安全。
與江羨魚這個閑散的貴公子不一樣,江臨淵是有軍職在身的,他便有著無可推卸的責任。
江羨魚還想再說什么,但在看到被小秀扶著出門的白酒后,他閉上了嘴。
白酒當做沒看到江羨魚那不友好的目光,她低頭沖著江流喚了一聲:“大將軍。”
這聲音竟是比起前幾天還要弱小無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