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意識到了自己的愚蠢。
而祁奉久未等到她的回答,他往前一步,帶著某種鮮少能見到的氣勢靠近她,“你說的,我在一個小時內找到了你,你會對我的一個問題做肯定答復。”
那是因為她絕對不會猜到他一開口就是問她要戶口本什么的這種問題。
白酒頭一次在這個男人面前顯得心虛了,認慫是不可能認慫的,她抬頭看他,也拿出了氣勢質問道:“我覺得,你應該先解釋解釋,為什么你會知道我住在哪里吧。”
“你的手機。”
“什么?”
他眼神飄忽了那么一下,“我定位了。”
白酒眉角一跳,事實證明,這個男人在某種方面實在是太強了,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如果他愿意,那么她在他面前將隱私全無。
祁奉又忙為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拉點分,“我沒有想過做壞事。”
“哦。”她回應得甚是敷衍,看不出到底有沒有生氣。
一般而言,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做了心虛的事情,他肯定就不會那么理直氣壯的再去追問對方什么了,但祁奉卻不屬于這一類人,他再往前一步,一雙黑色的眼緊盯著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個令白酒覺得頭疼的話題又繞了回來。
白酒低咳一聲,“那個…你知道的,就算我答應你,把東西給你,但是你這個要求也沒有包括讓我和你一起去,在那個地方辦證什么的…沒有兩個當事人在場,是不可能辦到證的哦,要不…你還是換個問題吧。”
是啊,還是問那個“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這種比較正常的問題吧!
祁奉:“沒關系,民政局里我有熟人。”
這樣的話可不像是一個守法的好市民能說的!
白酒喉間梗住,終于有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還在看她,安安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也不知為何,一想到這個男人平時提不起半點干勁,又毫無生機的樣子,今天卻是不知道跑了多少距離,從一樓跑上十九樓來按她的門鈴,她就忽然覺得自己如果說出反悔的話來,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更何況…她還是在直播間面對著那好幾百萬觀眾說出來的話。
換而言之,她被她一時頭腦發熱的話逼得下不來臺了,她不得不開始思考,如果真的要在這個世界找一個人結婚,那么她現在的選擇的確只有祁奉一個男人,于是,她又開始理智的思考如果真與祁奉結婚的這件事的利弊了。
首先,祁奉這個人看起來就很宅,那么出去鬼混的機會就很少,她不用面對在結婚后天天擔心自己丈夫是不是出去找其他女人玩了的這種狀況。
其次,他面貌端正,身高看起來是在185左右,帶出去逛街也有面子,就按照基因來看,以后她和他的孩子也絕不會丑到哪里去,而且他是一名職業電競玩家,也算是有一份正當的工作,他連蜘蛛那種小動物都怕,是不會有家暴傾向,這樣孩子的成長環境也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