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的錯愕之后,幾個男人面色通紅,無疑氣憤到了極點。
平時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什么時候輪到其他人來對他們指手畫腳。
“胭條巴,我要打斷你一條腿——”
領頭的男人遠山平次咬著牙齒,森冷的說道。
和其余的幾人不同,他的中學生涯十分精彩,幾乎天天都隨著前輩與敵對者大戰。
不過,他和前輩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前輩喜歡對付強者,而他熱衷于向弱者揮拳。
聞言,胭條巴身子一震,他回想起數月之前,同校的新生伊藤誠被打斷三條腿的那一幕。
“呼——”
他深吸一口氣,做好以廢人姿態出現在警察面前的準備。
然而,就在遠山平次即將動手的剎那,葉最走了過來。
他淡淡的看了幾個男人一眼,霎時間他們都像是碰上了妖魔一樣,急匆匆跑了出去。
“你是…”
胭條巴凝視著葉最,顫聲問道。
他心臟跳的極快,仿佛下一秒就將要從胸膛當中跳出來。
“發著青光的眼睛…這還是人嗎?”
胭條巴搖了搖頭,強行將心中的恐懼按下去。
“知道小川公寓怎么走嗎?”
葉最瞄了一眼胭條巴,淡然詢問道。
如果不是前字真言無法使用,他壓根就不會如此勞心費神。
胭條巴呆了一下,臉色頓時有些蒼白。
就在不久前,他筑成大錯,直到現今,依舊還不想,也不敢回去。
“帶我走——”
葉最看著胭條巴遲遲沒有行動,張嘴徑直說道。
他說出來的話語化成一道符箓,緊緊的纏繞著胭條巴枯瘦的軀體。
“咦?”
胭條巴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受大腦控制,在某一種無形力量的作用下,按照腦海當中的記憶,一步一步朝著小川公寓走去。
不要!
胭條巴在心中大喊,可是依舊沒有什么作用。
兩儀式站在小川公寓大門前,纖細的手掌緊緊握住一柄鏜亮發光的匕首。
她沒有猶豫,邁步徑直走了進去。
隨后,兩儀式就在小川公寓的大堂看到了一個人。
仿佛是她的鏡像,穿著同一款紅色夾克衫,里面套著一件和服。
“哈哈哈…兩儀式,你終于來了!”
那人咧開嘴,發出惡心的微笑。
隨后,他拔出插在腰間的匕首,舌頭舔了一下,瘋癲的說道。
“想要救出黑桐干也,你就必須打倒我…”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兩儀式的玉臉上就露出一絲不耐煩。
她沒有多說什么,直接運轉起兩儀家秘傳的武術。
作為四大退魔家族之一,兩儀家縱使已經脫離魔術界,可是代代傳承下來的武術擁有著常人難以相信的威力。
“哈——”
兩儀式一聲嬌叱,雙腿連閃,身形如若鬼魅,以著一種難以相信的速度沖向冒牌者。
“叮——”
讓兩儀式沒有想到的是,明明自己的攻擊快如閃電,那個贗品竟然能夠反應過來。
其實,這與兩儀式自身也有很大的關系。
作為瀛國的四大退魔家族,兩儀家一直在琢磨著多重人格。
原本,倘若兩儀式沒有出生,她的哥哥將會繼承兩儀家家主的位置。
可是,擁有植入人格潛質的兩儀式誕生,使得這一切全部成為泡影。
打小,她的體內就有兩種人格,作為男性的兩儀織,以及作為女性的兩儀式。
而式并不喜歡武術訓練,將一切全部都推給了織。
數年前,兩儀式陷入了昏迷,結果當她醒來時,一直陪伴在身邊的織不見了。
因此,就算有肌肉記憶,她在武術一途,遠遠比不上織。
可以說,現在的她在不使用直死魔眼的情況下,遠遠不是言峰琦禮的對手。
“式,你不行啊!”
贗品猖狂的大笑,目光閃爍攝人的紅芒。
“真正的殺人術乃是…”
不待冒牌貨說完,兩儀式的速度再次增加。以著贗品壓根沒有辦法反應的速度,用拳頭砸在他的肚子上。
“啊——”
冒牌貨慘叫一聲,可是他臉上的瘋狂并沒有半點減少。
“式!”
他大吼著,齜牙咧嘴,仿佛一只捕食的野獸。
兩儀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白嫩的拳頭再次使勁,猛的錘上了人體某處弱點。
“呃——”
贗品身子一滯,立身原地,一動不動。
兩儀式抽出匕首,放在冒牌貨的脖子上。
“干也呢,他在那?”
贗品沉默了一會,忽的發出咯吱怪笑。
“他就在門牌號為1414的房間里,可是,式,你不會想見到他的。”
“哼——”
兩儀式抬起手臂,重重的劈在贗品的后頸上。
連哼都沒哼上一聲,冒牌貨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見狀,兩儀式的心情頓時有些放松,徑直朝著贗品所說的1414房間走了過去。
只是,她沒有發現,當自己轉身的一剎那,倒在地上的冒牌貨手指動彈一下。
周圍一片黑暗,黑桐干也滿頭大汗,汗如雨下,粗聲喘氣。
自從吃下白純里緒的‘毒品’,他感到整個人渾身燥熱,仿佛要用某種物品才能澆滅心頭的欲念。
“式…式…”
黑暗當中,黑桐干也不斷重復著心上人的姓名。仿佛這短短的三個字賜予他無窮的勇氣,讓他能夠一直堅持下去。
“咯吱——”
忽然之間,房門被推了開來,一道亮光閃了進來。
待在漆黑的環境里頭太久了,接受不了光芒的照射,黑桐干也連忙閉上雙眼。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風聲,隨后他的懷里多了一個軟若無骨的嬌軀。
“干也——”
“式,是你啊…”
黑桐干也聽到聲音,忍不住心里激動起來。
但是,隨即他便說道:“式,你要小心一點,白純學長要對付你。式,你可能忘記了,但是在高中時代,他曾經向你告白過!”
像是害怕兩儀式想不起來白純里緒的存在,末了,黑桐干也又加了一句。
“哦——”
兩儀式并沒有過多的表示,對她而言,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和黑桐干也有關的人,另一種為和黑桐干也無關的人。
至于白純里緒,則被劃分到黑桐干也綁架者一欄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