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信我者,皆得永生!”
出乎意料,從永眠大神嘴里只說出了八個字。
葉最愕然,滿頭黑線。
他摸了摸鼻子,訕訕說道:“能不能麻煩您詳細講解一番?”
“仔細解釋,需要嗎?”
永眠大神歪了歪頭,“那么!咳咳…所有信仰我的人,作為回報,我賜予他們永生的權利。”
“唉!”
葉最眼角一陣抽搐,什么話也沒有多說,只是下定決心,毅然決然的搖了搖頭。
“你不入教么?稍微有些殘念啊!”
永眠大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繼而眼睛微瞇,目光轉寒。
也不見他究竟有什么動作,葉最頓時感到身體一沉,四肢僵硬無力,徑直從天空墜落。
“哇——”
他遍體鱗傷的躺在地上,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剛剛…我是怎么了?
為什么體內的法力忽然會消失不見?
葉最艱難的扭轉頭顱,盡力內視。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沒有絲毫問題,一直苦修的真氣依舊如若往昔般游走于經脈當中。
“怎么樣,入教嗎?”
空中,永眠大神背負雙手,一步一步的走了下來。
這一刻,他仿佛是世界的中心,隨著其走到葉最面前,太陽升起,光輝萬丈。
“我…”
葉最嘴巴動了動,眼神空洞迷離。
就在他即將說出無可挽回的話語之前,蒼穹中猛然飄落無數閃閃發光的粉末。
葉最的視線瞬息為這些金色粉末奪走,心神搖曳。
他伸出手臂,露出愜意的微笑。
那是…?
隨著葉最的驚鴻一瞥,他清晰的看到了九天之上絕美的場景。
萬萬蝴蝶翩翩飛舞,或白或黃色的翅膀微微顫動。它們自顧自的前行著,占據著全部的天幕。
隨著它們翅膀的一張一合,不斷有金燦燦的粉末落下,洋洋灑灑,將大地染得金黃。
見狀,葉最的心臟像是被一根銀針扎過似得,整個人瞬間冷靜下來。
“哎呀!真可惜!明明就快到了最后一步!為什么突然在這時恢復過來呢?”
永眠大神面色不渝,十分不爽。
可他的相貌卻逐漸變得模糊不清,最終干凈利落的從葉最眼前消失。
這是怎么一回事?
葉最整個人都懵了,頂著一個巨大的問號。
并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時間,一張熟悉的臉龐猛然在葉最眼前放大。
“真人,您怎么了?怎么走著走著驟然停下來啦?”
明明是熟悉的聲音,卻說出讓葉最十分不解的內容。
這到底是…?
“啊!真人,是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不要緊,再過不久,前面就有一個破廟,今夜我們就在那里歇息吧!”
寺廟?
葉最聞言,緩緩抬起頭,極目遠眺,發覺果然不遠處有一間古老的廟宇,了無人煙,顯然荒廢已久。
但是,為什么會是這里?
葉最攥緊拳頭,心臟跳動飛快。
“蘭若寺——”
他輕輕念出了倒在地上,無人問津的寺廟正名。
“啊!真好哇!真人,我們運氣不錯,能夠碰巧遇到這間破廟。要知道,再往前走二百里,也沒有村莊的呀!”
“你…你在說什么?”
葉最嘴唇哆嗦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該死!
現在的他究竟處于何種狀態?
重生?不對吧,自己好像還沒有死!
穿越?但是還是一個位面,沒有奇奇怪怪的生物啊!
“真人,您怪怪的吆!是不是最近缺乏睡眠?”
李逍遙湊到葉最身旁,伸出手查了查葉最額頭的溫度。
“沒有發燒啊!果然還是太累了!真人,您可要悠著點哇!畢竟…嘿嘿…不管怎么說,年紀也不小啦!”
“是么?”
葉最揉了揉眼睛,凝聲說道。
“那么,逍遙,我問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真人,您盡管說!可以回答的,我一定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好!那我問你,你究竟是什么時候不再尿床的?”
“啊!這個…真人,我能不能不說!”
李逍遙驚慌失措,臉色大變。
“不行——”
“好吧好吧!我…我說就是。”
李逍遙深吸一口氣,拿出莫大的勇氣,咬著牙齒,顫聲說道:“九歲!是九歲!”
“我記得你似乎曾經回答說是十二歲啊!”
“不…這絕對不可能!”
李逍遙雙眼圓瞪,連連擺手。
“我不會記錯,就是九歲那年,我最后一次尿床。因為當時被小魚狠狠地嘲諷了一番,我就再也沒有尿床過。”
“哦!是這樣啊!我稍微有些明白了。”
沒錯!
葉最確實有些清楚了,眼前發生的一幕幕并非是其他人制造出來的幻覺,也絕非夢境。
是的!
這…毫無疑問乃是現實的世界。
但是,倘若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之前經歷的種種又是什么呢?
預知夢?
亦或是自身的妄想?
正當他疑惑不已之際,一道幼小的身影驀然浮現,倒映在四人的眼簾之內。
他通體漆黑,唯獨一張臉白的可怕,六指的左手不停的在空氣中拍打。
一個棕色玻璃球乒乓乒乓的亂響,在手掌與地面之間做著軌跡不變的往返運動。
“好詭異啊!”
李逍遙與趙靈兒近乎同時躲到葉最身后,他們兩個縱然身懷法術,可依舊無法避免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
葉最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玻璃球,好半響,他適才冷冷的說道:“土靈珠!”
就在不遠處的一位秘之人物手中,那一顆上下彈動的玻璃球同土靈珠的外形與氣勢十分相似。
這…是土靈珠嗎?
可是,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葉最心里飛速閃過無數念頭,感到自己的腦袋都快想到爆炸。
自從他醒過來以后,就不斷有疑問出現。舊的疑惑還沒有解決,新的疑惑又誕生。
誰…究竟有誰可以出來解釋一番嗎?
然而,并沒有任何人跳出來,發表言論說自己要為這些怪事負責。
“啊!真人,您再堅持一會,蘭若寺很快就到!”
李逍遙指了指前方,牙齒亂顫道。
很顯然,他并不想走進破廟,可是附近也唯有此處,可供行人落腳休息。